不要哭,要保存体力。 不知道妈妈还活着吗?她好傻啊,爸爸有哪里好的,还要搭上自己的命去救他。 姨外婆…她当时应该背着姨外婆到门口的,都是她没能救到姨外婆,小姨会原谅自己吗?她还能活着出去和小姨道歉吗? 有一家人合葬的吗?她能和爸爸妈妈葬在一起吗? 她好怕自己又变成一个人。 … 曙光会重新落下吗? 是橙色的光,是消防员哥哥吗? 还是天花板的照明灯。 她没被于澈掐死吗?喉咙好疼,心脏好疼,肺也好疼,她好想蜷缩起来咳嗽,平躺着太难受了。 她试图翻身,却只拉响了四肢的锁链,于澈不知道什么时候绑住她的,她只能费力地侧着身咳嗽,她感觉肺都要咳得碎掉了。 她又咳了好一会儿,总算能规律呼吸后,才动了动自己的四肢。她的两只脚被分开锁在床尾,手上还是手铐,只是手铐上又从床头处拴着一根铁链子,铁链有些短,她的手都是被拉起来的,手腕摩擦着铁质的手铐,十分的难受。 她还在仰头看手上的东西,又听到于澈的脚步声。 于澈端着一个插了根吸管的水杯走了进来,表情仍说不上好,见她醒了,直接端着杯子坐到了床边。 “一一生理期结束了啊,难怪刚才要我操。”他微微晃动手中的玻璃杯,杯中的水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恬。 陈依这时心中对他的信赖度并未降低,以为他是知道自己喉咙难受,想喝水。 “喝…水…”她的声音哑道自己都听不出是谁的声音。 于澈淡笑了一下,“那一一还想要我消气吗?” 陈依还躺着的,点头的幅度无法太大,她微微点了点头,又哑着嗓子道:“想…于澈…对不起。” 于澈并未回应她的道歉,只是把吸管放入她唇间,陈依像久旱逢甘霖的人一样大口吸入,却第一口就又被呛到。 喉咙和肺部的难受席卷重来,她努力压制咳嗽的动作,却更难受了。 她咳得双眼泪花的看着于澈,求他解开自己手上的手铐,她这样咳嗽好难受。 于澈怜惜的表情里眼底却是无尽的冷漠,他伸手把陈依脸上的乱发捋到她耳后,用手抚顺着她的后背。 “解开后你跑了怎么办?到时候我去哪儿找人?”他声音明明很低柔,陈依却听得心冷。 她偏过头不再说话,只用力平着自己的呼吸。 等她不再咳了以后,于澈又自主地把吸管递到她口中,陈依没有疑惑,这次也喝得很小心。 可吞咽的时候还是觉得疼,脖子的皮肤被他掐得疼,因为窒息咳嗽得里面喉咙疼,手腕也被他绑得疼。 而且刚刚她看,好像都磨出血痕了。 可于澈却一丝关心的意思都没有。 于澈就看着玻璃杯中的水位渐渐降低,一杯水她喝了好久才终于喝完。 陈依看见于澈在自己喝完后还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 “好乖,为什么不能一直都这么乖呢。”他像是在问她,眼神却很空。 他的声音又被温柔裹盖,陈依有些晕乎,她又趁机道:“于澈…我不跑,把我放开好不好?” 男生上一秒的温柔又仿佛是对她天真的轻嘲,他的手又抚上她的脸颊,指腹在她水光亮艳的唇上摩擦。 他脸上的轻蔑再现,“你这张嘴说出来的话还有可信度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