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以吗? 对着门沉静几秒鐘后他又走到丁唯臻身后,替她撩起长发笑道:「快扫到地板了喔,不要餵你的头发吃土。」 丁唯臻点点头立马起身,拉紧衣袖双手交叠像是取暖一样,苏黎逸见状问:「冷吗?」 「有一点。」 「热可可喜欢吗?」 「喜欢啊。」丁唯臻看他。「怎么了?」 「没怎样,要不要进来坐一下?跟上一次一样。」苏黎逸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钥匙,忽然想到之前苏黎逸的模样,丁唯臻忍不住调侃:「今天不用挖土找备份钥匙了?」 苏黎逸的手顿住下一秒又匆忙的扭转钥匙孔,「囉嗦。」 尾随在苏黎逸身后,丁唯臻小心翼翼的带上门不发出太大的声响,她觉得和上次不一样,这一次她觉得心情愉悦多了,可能真的,哭过就好。 坐在沙发上双腿轻巧的前晃后晃,手里拿着遥控器但没有打开电视的意思,丁唯臻觉得眼皮有点痠痛,也感觉肿肿的,一想到不久前又在苏黎逸面前毫无形象的样子心猛地一跳,虽然她自己是不介意,却仍有不自在瀰漫在她对苏黎逸时,这样的在意让丁唯臻觉得有些慌了,甚至又有种必须逃开的想法,她低头,头发燥乱的垂散在肩上遮隐了她的侧脸。 苏黎逸把搅拌的汤匙放进水槽,拿起杯子往客厅走去,坐在另一个沙发见丁唯臻没反应自顾自的说起话:「不知道会不会太甜。」 没反应。 「不知道我表哥等下会不会忽然衝进来。」 没反应。 「不知道这杯热可可有没有人要喝,不然只好倒掉了。」丁唯臻抬眸,苏黎逸这番话真是意外的奸诈,她双手捧住马克杯取暖,甜腻的香味充斥嗅觉,手中的温度同时也暖了她的心,彷彿她的道路又被点醒了一盏灯。 越来越亮、越来越多光线,越来越多人出现在她的世界,对她好,陪伴她,告诉自己要放下过去。那么她就能够不必在漆黑的夜里躲在棉被中假装看不见,不用害怕跌倒、受伤,丁唯臻抿唇,直视苏黎逸。 若不是他,她不会学着怎么去在乎人。 丁唯臻不晓得苏黎逸知道她的过去有多少,但很多故事不必说给每个人听,就会有人懂。 当作一段记忆没什么不好,因为伤感却刻苦铭心。 掛在门把上的叮噹倏地响起,响亮的打散在整栋房子的各个角落,柔声不刺耳的。大门也跟着被打开,钥匙的声音太明显,吸引了丁唯臻和苏黎逸的目光,进到自家门口的人看着玄关多出来的鞋子轻轻一笑,大喊:「小黎,你又偷跑进来了是不是?」 苏黎逸警觉的神情立刻消失,肩膀一松便急着厌恶的回应,「不要叫我那奇怪的绰号,幼稚死了。」 「真糟糕啊。」男人带着无奈的声线和苏黎逸有些相似,「还是一样叛逆,对哥哥说话怎么可以这样呢,怎么教都教不会礼貌。」 「我一直都很有礼貌啊。」 「最好是。今天来有没有和你妈说一声?免得到时候被唸的还是我。」男人提着便利商店的袋子里头装了他今晚的晚餐。 带着笑意还有脚步,全都在看见丁唯臻后停了下来。 怔住。 双眼视线交叠的瞬间丁唯臻也愣了,内心却意外地没有任何激烈的波动,只是微微激起了层层涟漪。 「嗨,好久不见了,大叔。」最后,是丁唯臻先开口,她唇角弯起的笑了,就像最原始对他敞开心房的时候一样,只是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相遇。 曾经出现在丁唯臻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却像流星般闪逝又走了。最喜欢笑着叫他大叔,那个什么都愿意陪伴她的人。 苏翊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