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伦敦了吗?」在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上,关孟姍故作无事的讲电话。 「好冷啊!」熟悉的声音透过手机传过来,关孟姍忍住泪水,听着纪方允开始讲着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觉得好安心。 「台湾也好冷,」不过心更冷呢,我该怎么办?方允,我到底该怎么办?关孟姍想问,可以话就堵在喉头出不来,「不要讲了,越洋电话好贵,我这几天要住在宇萱家,一个人在家太孤单啦。」 「小心保暖,不要感冒。」 「好。」掛断电话,走回病房看到关瀚骑已经睡着了,看着他平静的睡脸,关孟姍此刻的脑子又一片空白了。 所以之前关瀚骑才会一下子说这么多,叫她要好好孝顺爸爸、妈妈,是因为早就知道自己已经身染重病了吗?这弟弟怎么这么傻?一个人承受这一切,什么都不说,而她自己也好差劲,只沉尽在自己的幸福当中。 好自私啊,关孟姍。 关孟姍趁着关瀚骑熟睡的时候,开着车回到了纪方允的公寓,简单的带了几件换洗衣物才转而搭乘捷运回到医院,到医院时关瀚骑还是保持着几个小时前的那个肢势,熟睡着。 将自己的行李袋放在一旁,关孟姍把自己顺便买来的一些小东西悄悄地放在了桌上,一个大男人果然都不太会打理生活啊,连个水杯都没有。 一切放置就绪之后,关孟姍才发现柳皓鸣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病床旁。 「肌无力症是什么……」他们两个移驾到了走廊上的长椅,柳皓鸣着神情凝重,他是精神专科的医师,他不会不知道多发性硬化症是何等重病,一早蒋宇萱就说看见了关孟姍的弟弟,起初他还不相信说蒋宇萱乱说话,后来他还千请求万拜託护理站的护士帮他偷偷查病例,没想到真的是。 「肌无力症症简单来说就是自体免疫系统出了问题,慢性、进行性的疾病,神经和肌肉间传导异常引起的疾病,病患的肌肉会逐渐萎缩,身体的运动功能也会逐渐丧失。」柳皓鸣伸出了自己的手,握着那颤抖的手,「呼吸困难、疲劳、记忆力受损、失去肌肉强度及灵敏度甚至视觉神经的问题可能导致失明,也渐渐的会出现。」 「目前临床上并没有根治的案例。」 「……我要怎么办?」关孟姍满面愁容的看着柳皓鸣,「我怎么办?柳皓鸣?我怎么办啊……」几乎哀嚎的拍打着柳皓鸣的身子,他没办法只好抱着眼前这个几近崩溃的老同学。 他看过很多很多的病人及家属失控,可是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人这么样子却会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