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开口说:「千鹤……你……哈哈……这是在开玩笑?是吧?你是覬覦美惠的关才用这种话来刺激我的,对吧?如果你、你别吓唬我阿,来,快说是骗人的,我绝对会把美惠给休掉,所以你别再撒诈捣虚了……」 「那种事情,我压根连想都没想……」千鹤沉下了脸,倏然起身,正怒气冲冲想要离去的时后,吾郎就这么将千鹤一把拽过,千鹤疼得紧闭双眼,一片天旋地转后,她吃力的睁开双眼,只见吾郎怒法冲冠,与千鹤怒眼相对。 「我求你,别提了,那个怪物的事情……这也不是我愿意的,都是哥哥他太仁慈,我早就说过这样的怪物待在这里,绝对不会有好事的啊──!」吾郎那双掐着千鹤的手,正颤抖着,而从吾郎的言语中可见其方寸已乱,这样如此紊乱的心思又是为了什么? 千鹤没有说什么,只是感受着吾郎那双手不断的使劲想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她,却还是那不露形色的模样,两眼透露出的或许是同情、又或是惋惜,只是这份罪恶是属于这村子的所有人,没有人可以逃过,没有人可以回避,大家都得负责,作为罪恶的一员,她只选择默默接受一切。 他是村民们想要扼的存在,也或许是该扼杀的存在,但是又是谁有权力去抹杀掉一条生命呢? 「你很怕吧?对吧?难道不愿意去蹚这浑水吗?经百千劫,常在缠缚……就算你逃的过这浑水,也逃不过天眼,只要你还活着的一天,你还是得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不如这样吧,把我杀了,再去自杀吧?我们都杀人了唷?死到临头还能一起,这不是很好吗……?」千鹤说着说着,便辗然而笑,吾郎在一阵慌乱之下,就这么将千鹤的身子往旁一甩,不料千鹤的头竟然敲上摆在一旁的陶瓷瓶,当吾郎平心静气时,才发现为时已晚,这大错早已铸成……一次又一次。 千鹤的双眼不再睁开,从额头上流下的血跡蔓延至地上,开始展开侵略,将这木色的地板染成一片霜红,犹如成春跳夏而入秋季,若再不移去千鹤的身子,这大地恐怕也会为其而染红,意识到这点的吾郎,步步向后退去,就这么坐跌在地上,瞪眼咋舌的看着千鹤冰冷的尸体。 「不会吧?死了……?这女人就这么死了?开玩笑的吧,喂!你这女人给我醒醒阿……哈……哈……」 ──摔下去的小鸟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是故意不展翅还是被人捏断了翅膀?打开笼子的人又到底是害了祂亦或救了祂? 无论如何,这下场真是……粉身碎骨呢。 ※※※ 滴答、滴答、滴答…… 冰冷冷的水滴上真树的脸庞,打去他的昏厥不醒,沿着屋顶而下的水滴彷彿一首规律、有节奏的交响曲,连绵不断的拍打着真树的脸颊,被打烦的真树终于睁开了双眼,一阵狠狠的痛楚却在他清醒后从后脑杓传上,他痛得在地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碰撞了好几个璧,这才乖乖的在地上躺成一直线,气喘嘘嘘的盯着天花板瞧。 当他静下心来,才发现四周瀰漫着重重的恶臭味,这味道浓得呛鼻,可说是臭气冲天,却不知来源于何处,真树慢慢挪动着身子向后退去,这才感觉自己的手掌触上软趴趴的东西,他抬手一看便发现自已的手掌上竟是沾满了烂掉的腐肉以及顏色偏暗的血液。 「这……」他惶恐的将手掌往墙壁上一抹,才发现墙壁上竟然爬满了蛆和苍蝇,不只墙壁上,就连地板上也都是扭动的虫子,在家中看到蟑螂便已大惊失色的真树,此时却是身于虫窟,只怕是要魂飞魄散了!出门在外一向不怕打鬼、不怕死人,只怕是来到蚊蚋丛生、腐肉生蛆的环境呀! 在昏倒之际,他身旁应该还带着背包的,怎么一醒来就不见书包的影子了? 这房间内唯一的光源便是依靠着那扇位于真树头顶上至少一尺半的窗子,月光从窗子的缝隙中透入,将温柔的月色洒入,那依然还风清月明的夜晚,但是换入地方欣赏,便如换了心态,身于这十八层地狱都无法比较的地方,真所谓一片狼籍。 真树抚了自己的额头,看了自己身后的墙壁,才发现在身后竟然坐着一个残尸败蜕的「人」,不要说是一个人,根本是横尸遍地,这一房间没有一处不是没有尸骨的,一醒来便处于这环境的真树自然知道自己犹如池鱼幕燕,而这摆了一地的尸体莫非是以儆效尤?这一地悽惨的尸体好像在告诉真树──「莫要莽撞」。 这下倒好,没了手电筒、没了体力,赤手空拳的自己又能奈何? 真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因为忘记空气中还有浓烈的恶臭味,就这个乾呕了声,抹了抹嘴角。 顿时,外头传来木屐踩着老旧地板所发出的声饗,彷彿一隻和猎食者互相藏匿的游戏,真树竖起大大的耳朵,仔细的聆听着外头的动向,很明显的,那脚步声不断的向着这 房间到来,然而这互相藏匿的游戏却是一点也不善待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