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维度,身体就好像只是她暂时歇息的躯壳。 而他则对她这样跳脱又独特的灵魂爱不释手。 远处有人摆起音响和话筒吸引着路人驻足,留着微卷长发的歌手拨弄着琴弦,清了清嗓子,声音充满故事感,吉他的声音伴着低声浅唱的歌词传出, 如果说?初遇时候太过惊艳 …… 人群拥挤?穿过森林, 出现一个你, 你仿佛带着标记, 感觉熟悉?调动记忆, 脑中的画笔, 涂改几遍更清晰, 害怕去靠近?慌张想放弃, 可更害怕这样错过, 我真的会惋惜。 …… 商苗侧头去看身边的人,他到底有没有喝醉呢?她陷入了疑惑之中。这样奇怪的状态让她实在无法得出结论,平日里的林晏总之笑眯眯的,神色说不出来的狡猾,像某种犬科动物,可是今天的他乖巧的不像话,那种危险的气场散得找不着影儿,全然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还是说,在她未见到的两年里,他也长变了许多吗?这样的想法袭来时,心里陡然升起了说不清的失落和难过,为什么会失落和难过?低头去看被他牵住的手,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此刻自己的心了。 明明喝醉的人不是自己,为什么还会这么头痛啊。 不知不觉间那些喧嚣已经行至身后,两人走在人流渐少的街道上,晚风吹得银杏叶簌簌作响,偶然有金黄的叶子落在商苗的发间,连她自己都没觉察。只是林晏突然停了下来,商苗有些疑惑的回头看他,眼神询问着他怎么了。 他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套头卫衣,手腕是一款商苗叫不出来名字的表,两人就那样站在夜色里,背后是灯光和人群,他目光凝视着她,看起来说不出的落寞。 好半响,商苗都快要止不住脾气转身走了,穿着单薄的少年忽然上前抱住了她,不同于之前那个暧昧和安抚性质的拥抱,更像是一种害怕,对于失去的害怕,却又害怕自己拥抱会加速失去,因此只能轻轻抱住不敢抱紧了,柔软的头发可怜兮兮地贴在商苗的颈窝,有些痒痒的。 心跳在这一刹彻底乱了,如同乱石滩里的水流,急促而激烈,她此刻无比庆幸心跳声是不带外放的,否则此刻应该是震耳欲聋了。 “林晏?” 她试探性的开口喊他,想叫他放开自己。 谁知身后的人半点没反应,依旧埋在自己的颈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对不起。” 少年突然出声,听起来闷闷的,像是夏天偷吃了冰棍被大人发现低头认错的小孩。商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才说在对不起吗?那个总之昂着头面含笑意傲了小半辈子的林晏同学,在跟她说对不起吗? 很快商苗就清醒的意识到是这样的,他在跟她道歉,因为林晏紧紧抱住了她,再一次开口,“商苗,商苗姐姐,对不起。” 商苗有些艰难的扯了扯嘴角,开口才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心里的一块地方柔软的凹陷下去,她这两年来独自坚守的落寞和孤寂此刻都被这句对不起打破。 在他不在的日子里她无时无刻的感觉到自己在荒原冻土中禹禹独行,抬头望去连天空都是一成不变的灰色。她的所有自以为牢固的城防和紧闭的大门其实都在等待一道魔法般的密语,她深居城中,自以为地拥紧那颗落寞的心,其实是将所有人隔绝在外,她竟然也成了围城。 如今这道密语终于兵临城下,原来只消一句对不起,所有的风雪都消失了,茫茫的荒原开出了花朵,她的城门被轻轻叩开,青石板路上跫音轻响,可这不是个错误,他不是过客,他是归人。 “对不起什么?” 她明知故问。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