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气,悲愤、无助、歉疚,复杂的情绪蔓延全身,我好累,也好痛苦。 掌心长达五公分的伤口又冒出血来,我看着鲜红的液体滴落在地板上,接近崩溃地笑了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向画室,回归腐败、堕落的拥抱。 看着墙上画中人物一个比一个还要狰狞的脸孔,像恨不得吃了我似的,我笑着用沾满血跡的手抚过它们的脸庞。「不要这样看着我啊....」 我想我疯了,曾经我想过...用血来当作顏料肯定能画出一幅惊天动地的画吧? 想不到....也只是如此而已。 我揉烂这失败的东西,重新拉了一张纸过来。 ◎堂本樱 joan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我身上,我有些不自在的假装擦柜檯桌面,躲避她那像是在观看小动物的眼神。 「难怪寧枫这么喜欢你。」她突然蹦出一句,弄得我毫无头绪。「你真可爱。」 她轻啜一口卡布奇诺,打趣地看着我。 喜欢.... 喜欢又怎么样?她还是不会接受我的。 「嘿!不要垂头丧气的嘛,她只是有点傲娇罢了,你再努力个几次相信很快就能驯服那头野兽了。」她安抚地说,纤长的手却不安分地伸了过来摸了我的脸。 我往后退了一步,躲避她越距的行为。 她轻笑几声,继续喝着她的咖啡,看着她勾起嘴角的侧脸,我想起这个女人和寧枫的关係,除了忌妒之外....其实还有那么点好奇。 「你跟寧枫....认识很久了吗?」我怯怯地问。 「算一算也有六年了吧,我们在酒吧认识的,当时她是店里头的公关。」她舔了舔下唇,将见底的咖啡杯推到我面前,接着像隻猫一样趴到吧檯上对我眨眼。「怎么?有什么想问的吗?」 「为什么你们没有在一起?」 「这我也不是没有和她提起过,但她每一次都表明得很清楚,我们就这样而已。」她噘起了嘴摊手说,「和她告白后她没有把我赶走我就该偷笑了,现在聚在一起也只是各取所需,你不用太担心。」 各取所需.... 但是和自己不爱的人上床真的能得到满足吗?我想我永远不会了解。 也许她们背后都有个故事,就和寧枫一样。 「你知道....其实我们上床,要的不只是身体上的满足而已,我们是在寻找慰藉,从对方身上得到安全感。」 我呆愣着,脑袋久久无法反应过来。 「寧枫她啊,很想当好一个“保护者”的角色,但她没有能力...应该说,她以为自己没有能力,也缺乏勇气,所以选择放弃你将机会让给别人,让给那些她所谓的“比她更好”的人。」 说完一大串之后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这么趴在吧檯上呼呼大睡起来,她的话在我脑中回盪着,突然想起寧枫那天突然出现在景观台阻止二少的画面,所以寧枫是想保护我吗...? 当时我还赌气的跟她吵了一架.... 我好后悔。 小悠推开门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个女孩。 「小悠!?怎么突然来了?」我高兴地问。 「寧枫要我把她妹妹带回来,呜~真是过份,我今天休假欸!」小悠忿忿地在吧檯前的空位坐下,女孩则是坐在她的身旁。「可以弄杯热可可给她吗?」 「当然可以!」我立刻弄了一杯热可可给寧枫的妹妹暖暖身子,仔细瞧瞧发现这女孩跟寧枫真的长得满像的,只是气质....一个像隻高傲的狐狸精,另一个像清纯的普通大学生。「你叫什么名字呀?」 「我叫魏仁萱。」她说,小口喝着热可可的模样真可爱。 「我叫堂本樱。」我嘿嘿笑了几声,唉,寧枫如果可以有她妹妹一半可爱的话该有多好。 小悠显然对身旁睡翻过去还打呼的joan有些无奈,就连挪个屁股都小心翼翼的,深怕会吵醒睡相极差的女人。 「对了,寧枫呢?」我问。 小悠疑惑地眨了眨眼,反问:「我特地带仁萱去吃过早饭的耶!寧枫还没回来吗?」 「嗷嗷!!」小傢伙的叫声传进店内,我和小悠同时望向门边。 * 听说人死前的回光返照会将一生中所发生的一切重新在脑海里播放一遍.... 怎么在我渐渐感觉不到任何温度的时候... 我的脑海里却只有她? 『的确没有什么是能够永远陪伴自己的...但你看,明知这个道理,大家都还是不怕死的去追求,不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生命留下遗憾吗?』 遗憾.... 我突然好后悔,居然没有亲口向她说过我爱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