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还不是普通的不愉快。 而那片纤细却坚韧的背脊上,除了那道狰狞的剑伤,还有几日前萧珩受杜若春药影响,情动之时无法 自制在柳秋色背上留下的斑点吻痕。 把伤药敷上去的时候,可以感觉到柳秋色克制着疼痛的轻微颤抖。 这间藏宝是里不是用来疗伤的,自然也不会放置着什么绷带之类的东西。萧珩敷完了伤药,手指用力 撕扯下自己的衣襬,就为柳秋色包扎。 「……你可别以为我救了你这一次,就不会再计较我奉剑门的双花环。」 柳秋色忍痛哼了一声。 萧珩淡淡侧头,鬼气森森的表情已经吓不着柳秋色了,因为那鬼气根本就跟这个人融为一体,那张脸 没了森森鬼气就不叫萧珩了。 「双花环不是奉剑门柳家的。」 萧珩的语气非常淡,可是却是无庸置疑,任何人听见这句话,都会相信萧珩掌握了确实的证据来支持 他的说法。 柳秋色面对萧珩无表情的直视没有退缩,优雅的凤眼盯回萧珩那双瞳孔异常大的无神眼睛,面色冷 寒:「萧大教主,奉剑门的事情,还容不得你来置喙。」 「……天雋国的事情,可就容得我置喙了?」萧珩语气森森。 柳秋色心下喀登一跳。 第一次对战之时想到的事情又回到了脑中,萧珩什么来歷?凭什么这么关心天雋国还有双花环?凭什 么知道天雋国与双花环、与奉剑门柳家的关係? 要说这些是无所谓,反正他们之间的关係错综复杂,萧珩这人很明显又是个口风紧、不会乱嚼舌根的 大冰山……但要他怎么说燕王爷和他的关係? 说不出口。杀了他都说不出口! 但出乎柳秋色意料之外的是,萧珩既没有继续追究,也没有什么咄咄逼人的意思。 「十多年前,燕王统领疆外重兵,挥军进侵天雋国,天雋国破,唯一的皇子不知去向,燕王由野返 朝,回到江南当个间散王爷,这事情,你是知道的。」 萧珩语气平常,仍是盯着柳秋色那双晶莹的瞳眸,慢慢地说。 「天雋国那位皇子……或者说是太子,听传闻说是万中选一的外貌,我想燕王爷的名声你也知道,宠 臠好佞,淫乐无度,天雋国破之时,燕王挥军首都,夷平王宫,皇室上上下下数百男女,全都给他杀 了。天雋皇宫,血流成河,那个时候,只有一个人的尸体没有在皇宫里,那就是太子秋如意。」 柳秋色自制力再怎么好,听到萧珩这样的叙述,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颤抖。 偏于单薄的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令人忍不住心生怜惜之意,萧珩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前,手 臂已经环住柳秋色赤裸的肩膀。 柳秋色没有反抗,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萧珩的动作。 他全部的精神都在克制自己不要再一次想起那些血淋淋的过去,他能看到的只有萧珩那一对空洞无神 的眼眸,那么深,那么黑,好像要吸进所有的一切。 「柳二公子,我想我知道,太子秋如意,究竟到哪里去了。」 萧珩的语气还是没有语气。 但是他的话,也大约停在这里为止。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