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姐夫好厉害噢。」龙豫拍手称赞,回头对楞神的龙珠说:「姐姐,你也来一首吧。」 她支支吾吾的小声说:「我……我不会。」 外公外婆靠退休金养她,怎么可能有闲钱送她去学琴。可我们这些人,却理所当然的以为钢琴不过是和餐桌礼仪一样,是每个人不可能不会的事。 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多少次在将来让她处在尷尬的境况,还会有多少次让她在这些人面前感到自己低人一等。 「噢,姐夫,那你陪我一起弹beethoven的symphonyno.5吧,四手联弹。」龙豫兴奋的邀请卢佳? 卢佳回头看了龙珠一眼,答应下来:「好啊。我弹低音部分。」 命运交响曲开头熟悉的「当当当当~」响起,我默默转身离开了琴房。 命运,一切都是命运。 命运让我们出生,命运让我们天各一方,命运让我们重逢,命运让我们相爱,命运又让我们分开。 失败的人总会把自己的失败归咎于命运。 是我们的父母让我们出生,是我们的爷爷奶奶让我们天各一方,是我的努力让我们重逢,是我的犹豫与懦弱,让我们分开。 「哥,你不是答应我,不再抽烟了么?」 我有点儿慌乱的转过身,随即深吸一口气,尷尬微笑,把烟在另一只手拿着的烟灰缸里掐息。 「被你抓到了。」 「哥,为什么要偷偷抽烟。对身体不好。」 「我很偶尔的想起来,会抽一支。」 「很偶尔到,你来这里吃午饭,随身还带着烟?」 我把烟灰缸放在栏桿的台子上,转过身去,双肘撑在栏桿上,「因为我不知道,这个偶尔什么时候会发生。」 她走过来,双手抓着栏桿,大概是衣服穿的少,讲话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因为这个偶尔如影随形,你摆脱不了,所以想用尼古丁麻醉自己么?」 龙珠长大了。 我看着远方的一个游乐场,刚才我就看着那里,有两个小孩子在玩。 天气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已经回去了。空荡荡的秋千自己无聊的随风回想着飘荡的频率,却荡不起曾经的高度。空荡荡的蹺蹺板,沉在最后离开的那个孩童留下的位置,再也翻不了身? 她也在看那里。 「唉。」我叹了一口气,她转头看向我? 「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想麻醉自己。」 她没有像以前一样,拉着我歇斯底里的说些无谓的话,只是默默的看着我。 「你和卢佳还好吧,我看他对你……很宠爱。」 「嗯。」她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你在卢家过得好不好?」 「你不都看到了?」 「那……」我还能说什么? 「那我就放心了。」 冬日的太阳低斜的掛在那里,照着我们,却不甚温暖。 「啊嘁~」她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我伸手就把她搂进了怀里,动作做得无比自然,自然到我都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 她的味道,带着凉凉的温度。契合的拥抱,不带任何復杂的情感。 她似乎已经冻透了,在我怀里哆嗦起来。 「你害怕了?」我问她? 「为什么要害怕?」她在我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不怕有人会看到么?」 「你不是也有抱龙豫么?」 我不自觉的吞了一口口水,「对,这只是一个哥哥给妹妹的拥抱……仅此而已。你不用再嫉妒小豫儿了吧。」 我缓缓的放开她,她恋恋不舍的放开我。 「走吧,进屋去吧。外面冷,小心感冒。我看你今天精神不太好,吃得也很少。怎么搞的。」 「呃……可能昨晚没睡好。」 我们走进室内,暖风迎面而来,她忍不住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宝贝,怎么了?跑去外面吹风了?」是卢佳,正从楼下走上来,看看她,又看看我。 我直视着他,没有心虚。 「美丽冻人了吧。来,乖乖去泡个热水澡。」卢佳走过来搂住她,直接把我忽略,陪着她下了楼。 我一直在看着她。 命运多舛,我没有想到,那差一点儿成了我们最后一次拥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