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峋皱了皱眉,将他的尸体踢开。 失明这几个月,温柠的听力变得很好。她握着杯子,孔姨为她晾的药还有些热,能在深秋的冷风中温暖她的手心。 “孔姨?是你回来了吗?” 今天家里只有她和孔姨两个人,一点动静而已,她依旧不疑有他地往前走。 一阵风将腥味送到她面前,她对这种气味并不敏感,可以说很陌生,药味又遮挡了一部分,所以并未觉得不妥。 再往前走,血腥味越发浓烈,不安感才逐渐将她侵蚀。 蒋仲看着秒针,每一下都像划在皮肤上那般深刻。 “去看看。” 管家看着年轻男人下了车,自己借口腿脚不方便没动。他心中冷嗤,蒋仲也就这点气魄,叫别人去送死,自己却握紧方向盘,作出随时要跑的姿态。 年轻男人谨慎地往前走,小门的缝隙中,一道素白飘过,颜色冷淡的如同幽冥之物。然后紧接着,他脖子一阵钻心的疼,眼前一黑便跌了下去。 门里的女孩慢慢后退,她碰到花盆,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萧峋推开大门,危机一瞬间盈满。温柠转身要往屋里跑,被一只大手拎住后领。 “放开我!” 她奋力挣扎,萧峋无奈地控制住她的双手。 这个动作后她却突然安静下来,女孩的眼睫动了动,慢慢转过身,似乎是在给他说话的时间。 “是我。” - 躺在地上的女人几根头发被风吹乱,这是她唯一在动的地方,却更衬托出她身体的僵硬。 她的姿势扭曲怪异,萧峋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是怕温柠怪他,还是觉得自己失了威严。 应该都有。 所以当他回头望向她的尸体,他选择让人默不作声地将人带走,并且在地上扑上一层厚厚的沙土掩饰味道。 温柠靠在萧峋怀里,时隔多日,气温比上次见面时还冷了点。但他怀抱依旧炙热,那晚的点点滴滴在荷尔蒙的包裹中逐渐清晰了起来,紧随其后是迟来的羞怯。 幸好她看不到,不用面对他的脸。 然而其他人的步伐,又让她倏地回到当下。 温柠挣扎出来,转过身靠在墙上,一副戒备的样子。 “孔姨呢?” 萧峋不语,女孩似乎明白了什么,垂下眼睫满脸哀伤。 “我是杀了人,但不是她。” “咣当”,温柠听到金属落在地上的声音,紧跟着一阵风飘到面前,她张开口还没发出声音,人就已经被抱起来,更强烈的男性气息侵袭着,她失了声,大脑一片空白。 萧峋走得极快,耳边风在呼啸,等声音停下,她已经坐在车里。 如同被沙漠吞噬的头脑,终于散掉风暴。 “你要带我去哪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