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既有疑惑,此时又正好说到了这里。 江黎便借机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大兄,你说那肯迪跟德里两人就不着急吗?还是,他们其实另有其他的阴谋?” 韩迟闻言却是一愣,“你为何会有此一问?” “额日提今年可是六十多的人了,这个年纪的人,有点什么不是很正常。而且那个德里我觉得也很有问题,先前自北川回来的路上,也曾同他有过几次接触,我总觉得他进京城之后,就完全像变了个人一样,说不定里面是真有阴谋。” 她其实也不爱关注这些,最早是因为韩逸有参与到其中。再后来,就是因为事涉太子殿下,她才又留心了起来。 毕竟,她现在可是跟韩家还有太子绑在一起,怎么着也应该多了解一下自己的阵营吧。 “额日提确实有些不太好,据北戎那边的暗探传来的消息,德里很可能是得了额日提的某种命令,主要就是将肯迪留在大周。” 这是该说她政治敏感,还是该说她聪明有先见之明。若不是他先收到家里传来的消息,怕是要以为她是不是能掐会算了。 江黎听完简直都有些佩服额日提了,这玩得是真大,他就不怕这肯迪知道真相之后而不管不顾的带人杀回去?可能也不会,毕竟肯迪此刻在北戎只怕还是个俘虏的身份。可既然如此,当初直接不救他不就完了,为何又要这般费劲? 似看出了她的疑惑,韩迟便主动解释道:“肯迪身份特殊,他的生母是原西戎王的一位夫人。东西戎政权合并之初,这位夫人嫁给了额日提的父亲,之后生下了肯迪,肯迪的身后站了整个原先的西戎政权。” “这额日提倒是真不简单,只是这个德里却不知为何,竟甘愿放弃北戎王的位置,而去辅佐那位年幼的小王子。”江黎闻言便明白过来,也就是说额日提不得不救肯迪,却又不能痛快的让他回去,这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 “这个可能就要问德里或者额日提了。” 虽已是晚春,但山间夜晚还是较平时冷了许多。 韩迟伸手拥住她,让她半边身子靠在自己身上取暖。 好半晌无话,韩迟又问道:“在想什么?” 江黎笑道:“在想月亮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韩迟便也学她一样抬头看天,“只怕今晚这月亮是赏不成了!” 这会儿云层比方才还要厚,看着竟似变天了一样。 江黎靠进他怀里,头倚在他胸膛前,望着那厚厚的云层,“也没事,今晚看不成,还有下次呢!” “嗯。” 山顶委实太冷,等了一会儿不见天气好转,两人便相携下山。 夜间,江黎半梦半醒之间,似乎听到了外面雨打树叶的噼啪声。 第二日醒来发现夜间果真下了雨,看着还不小。 下山的路有些泥泞,不太好走,便又在寺里待了半日。 到下午时,众人在启程回京。 回城途中却正好又遇上了戴家的那位老太太,两家人也没停下,只打了个招呼便各自离去。 进城之时,还碰巧遇到一队人在追捕什么人,想着才遇刺的北戎使团,江黎也没多关注这些。 到国公府时,天色已晚。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