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会不会是咱们这位元大王,替了他的位置?” “唉,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姐姐已经是元大王的人了。姐姐可得小心点,别也像观心姑姑那样,就不太妙了。” 观云不管韶声的反应,自己说得高兴,便说个没完。 观云正在兴头上。 “柳居士,请下车。”车外传来男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她兴冲冲地掀开车帘朝外看。 看见说话之人,是随马车一道,负责护卫的军士。 “兵大哥,那我呢?”观云嗲着声音问。 “上峰有令,你跟着柳姑娘一道,服侍起居。”军士公事公办地答。 “真是硬梆梆的,不解风情。”观云扭着腰身退回到车内。 “姐姐我们走吧。”她拉起韶声的手,又想起了一件别的有关韶声的事情,便直接问她,“你姓柳,那和澄阳柳家,有没有什么关系……” “走吧。”韶声并不理会观云,什么也不问,就这样听着军士的话下了车。 她已经没空理会旁的了。 踩在地上,好似踩在云端,一切都有种不真实之感。 仍然没从云仙庵的真相里缓过来。 虽然不愿相信,但观云又有什么必要骗自己呢? 而且,这与她之前听到的,住持与观心密谋,将自己送给所谓游大王的事情, 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她浑浑噩噩地跟着人走,眼前看见的,并不是初秋时节,清爽开阔的场景。 而又是——故京城破之日的,那片尸山血海。 就这么走着,她自然也未发觉,自己竟到了澄阳知县的官邸之中。 四年前,她随周静周大人奔逃至澄阳,曾于此处,拜见过县君。 再之后,便是被父亲送入云仙庵,对世事一概不知了。 军士将韶声二人,安置在官邸的西苑之中。 而后,又不知从哪招来了一群仆役,指挥着他们从外间搬来几只楠木的箱子。 推开房门,跟在韶声后的观云,一只脚还未跨进门槛,就忍不住惊奇地赞叹起来: “哇!好漂亮!这是元大王专门给姐姐准备的吗?真有福气!” “是这里的主人本就喜欢这些。”韶声为她解释,“你看,堂中挂的花鸟,上面落款写着,专为贺她生辰而作。” 根据落款推测,房中原先住的人,应当是澄阳知县的内眷。 这位女主人,应当是极讲排场的。 屋中多以金银装饰,灯架、烛台、还有一应摆件花瓶,都镶金嵌玉,漆明绘彩。房梁房顶与家具,凡可雕琢之处,都雕着极为精细的纹样,栩栩如生。什么五女献寿,八仙过海,不一而足。 “哦,好吧。姐姐真厉害,还能读书认字。像我,就不识字。”观云说。 不过,她的注意很快就被仆役搬来的箱子吸引了。 蹦蹦跳跳地跑过去:“这箱子也好漂亮!让我来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哇,是衣服!好多衣服!这些箱子里全是衣服!”她口中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 “这些一定是元大王为你准备的!”观云拣出一套衣裙,放在身上比划,“这件宝蓝色的裙子,摸起来又轻又滑,比观心姑姑的小衣摸着还厉害,一定是最好的丝料!上面的绣样也好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