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五倍有余。 但在她看来,原先的祖宅已经很气派了。 只是她被送入山中,终是无缘得见。 往深处再想,柳家要抛下她,也不是没有预兆。毕竟母亲来看望自己那么多次,从来没有说,家中有为她修过什么园子。 韶声一边想,一边走近了齐朔所居之处。 此处是一间书阁。 半倚着草色覆盖的假山,半飞在鱼池的水上。 四面连通的窗子直开到墙围。照花临水的地方全打开。 景色便全都映入阁中了。 韶声在鱼池的另一侧,影影绰绰地看见,齐朔正伏案写着什么。 他似有所觉地抬头。 正与韶声的目光对上了。 韶声立即转开眼,假装若无其事地往前走。 她分明看见,齐朔的嘴角微微翘起,是他嘲笑她时,最喜欢做的表情! “真是会享受。”韶声腹诽。 绕过鱼池,便到了这座屋子的入口。 正面的额匾上书:请从此入。 韶声认得,是齐朔的字迹。墨色深重,龙飞凤舞。 遮盖了底下本来刻着的“无相”二字。 推门时,不知是这扇门本就出了问题,还是齐朔故意为之。 轻轻一推,门就发出好大的“吱呀——”声。 齐朔的话应声而起:”缺人陪你玩了?“ ”我今天暂不用见人,倒是有空闲。“ 韶声可太知道了。他又在阴阳怪气。 但她再也不能戳穿他了。 ”将军公务辛苦,我为将军带了些点心。饿了之后可以充饥。“韶声低头,向齐朔行礼。 她的手上,真的提着食盒。 但是食盒里装着的,只有她从厨房要来的点心。她把自己觉得好吃的,每样都装了几碟,放在食盒里。 话说完,韶声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摆在齐朔面前的案上。 他事务纷繁,案上乱七八糟摊着堆着的,全是要看的文牍与信报。 而韶声带的点心又多,自然就放不下了。 她端着碟子,说:”你要不要收拾一下?我放不下了。如果我给你整理,你等下就不知道东西放哪里了。“ 齐朔将手上正勾画的笔,搁在笔架上。 身子向圈椅后一靠,并不听韶声的:”寻常人家的姑娘,讨好人的方法,是洗手做羹汤。你这些,既不是养生安神的羹汤,也不是自己做的。 齐朔拿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块点心,放入口中:”是厨房端来的。“ “我不会做。“ ”厨房做的这些好吃,我做的肯定不好吃。“ ”我觉得不好吃你要生气。你生气就骂我。骂得还很难听。” 韶声老实说。 “你如此对我说话,我难道就不会生气了吗?”齐朔反问。 “不会。”韶声飞速答。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齐朔继续问。 “不知道。但就是不会。”韶声很肯定。 “你可以收拾下桌案吗?我手上有东西,拿得好累。”韶声又说。 她手里依然端着两碟放不下的点心。 “不是要给我当贴身丫鬟?这点小事还要我亲自动手吗?”齐朔还是不收拾。 “那好吧。”韶声严格遵循着自己的计划—— 无论齐朔怎么阴阳怪气,怎么嘲讽,都要忍着,不和他争吵。他说什么就顺着。 唉,要还是大小姐就好了。就可以骂他了。 都说过了,让别人收拾,收好他再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