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陪席。 见着韶声进来,面上没什么表示,只等着韶声先同他们行礼。 “咳。”何泽生机敏,见此状况,清了清嗓子,便要出来打圆场。 好在韶声并不使他为难。 何泽生的声音刚落,她便对着上首,盈盈下拜,朗声叫人:“父亲、叔父。” “离家几载,礼数也疏忽了吗?”柳大爷却不受她的礼,直接不满地质问道。 “罢了,你下去吧。既要回柳家,便让你母亲好好管束管束。”他也不等韶声的反应,挥手就让韶声走。 “好。”韶声也没什么异议,顺着他的话,又行过一礼,转身便要走。 想起齐朔临走前说过的:对着柳家人,她想怎样就怎样。 若是没有外人在场,她便要撕破脸皮大闹,高声质问,问他们为何将自己抛下,差点沦为娼妓。与他们大吵一架,甚至厮打一番。 反正她去云仙庵前,见过父亲失态的样子。 不过是自己高声拍桌子,他就吓得躲进女人怀里不敢出来。如今自己豁出去,将他从座上扯下来,拳打脚踢,他也未必敢反抗。 大概是与齐朔一起久了,耳濡目染之下,韶声心中的想法,虽没了当小姐时候的刻薄咒骂,却也多了许多叛逆。 可何泽生就站在旁边。 那她对着柳家两位长辈,实在是没什么可说的。 正好想走。 一旁立着的何泽生,本还自得于自己的安排,期待着看见亲人重逢,涕泪交零的动人场景。 却没成想,柳家二位名士,竟连寒暄都不愿寒暄,就让柳二小姐走。 不仅如此,柳二小姐竟走得也十分利落。 毕竟是一家人,至少面上还是要顾及一二。 这样想着,何泽生连忙出声阻止:“柳二小姐今初见二位先生,该多叙叙。若是因为施霖在此,让几位不太自在,施霖这便离去。” 此时,他代表着元将军的谋士,便不能同跟韶声闲话时,依照在旧朝的规矩,唤他们“大人”了。 韶声本已走到门边,听何泽生说要离开,她顿住脚步,又将身子转回来。 何公子要是真走,等他一走,她就拿桌上的茶具,砸破父亲和叔父的头。 用这样更加简单粗暴的法子,砸伤了他们再逼问,也无需和他们比谁嗓门大。 她已经看好了。 柳大爷却坚决拒绝了何泽生的好意:“我等与何先生议事,怎可有女子在场?不成体统,于何先生不敬。” “这……”何泽生难得语塞。 “我走便是。”韶声说完,便再不停顿地,出门扬长而去。 毫不在乎堂中人的反应。 无论何公子如何回答,父亲反正是不愿她在场。 那确实是没机会砸他了。 下次再说。 * 虽两位柳先生与韶声的见面,并不算愉快。 但齐朔交给何泽生的任务,完成得却不错。 柳举一点就通。 何泽生按照齐朔的吩咐,为柳举准备了柳家在澄阳的旧宅。 为了将让柳举住得更舒适些,他还自作主张地掏钱,将宅子整修一新,才安排柳家人住下。 柳举便当真在澄阳隐居避世了。 至于韶声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