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小姐知道真真在写什么吗?真真写的是,真真最喜欢小姐。” 手中毫笔已经搁回了笔山上,空出来的手掌抚过她的脖颈。凉玉一般的指腹渐渐加重了力道,将她温热柔软的肌肤按得凹陷下去,甚至有淡淡的红色泛上来。 仿佛再多近一寸,这只放在她要害上的手就要骤然收紧,扭断她的脖子。 温暖的室内似乎更暖了几分。 他本想抓住韶声的手,迫着她往他身下摸去。 就像她曾经做过的那样。 那时他羞于在她面前露怯,总要避开。可他现在不避了。 他知道,自己身下的阳具早已高高竖了起来,坚硬地胀着,贴在他的小腹上。 他想让她亲身体会。 让她柔软的手,感受他灼热的,滚烫的欲望。 但他最终放弃了。 似乎是韶声眼角弯弯曲曲的泪水,冲散了他的恶趣味。 最终,韶声的身子仍然光洁,衣襟也好地笼着,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但要寄给梅允慈的信,仍然空白。 望着空白的信纸许久,韶声还是提起了笔。而写下的东西,只剩下不痛不痒的问好。 关于她的困惑,一字未提。 不过,让韶声不曾想到的是,虽然通信不成,梅允慈本人,却真真正正地来到了她面前。 此事仍然是方必行的功劳。 他说动柳融,举家投北。 韶声首先见到的人,是兄长柳镜池。 祖父与父亲虽都搬入了叔父所在的柳园之中,也随着方必行拜见过将军。 却独独对韶声这位将军夫人,避而不见。似乎家中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 而柳镜池,却是请了齐朔的应允,专程来见韶声。 韶声与自己这位同父同母的兄长,并不算熟络。 柳家重礼,恪守男女大防的规矩。 而柳镜池更是一心向学,常年居于书院,与家中姐妹几无来往。 别说默默无闻,不太讨长辈喜欢的韶声,甚至是誉满旧京的韶言,他都只是泛泛聊过几句。 因此,二人照面寒暄后,气氛便显得有些不尴不尬。 “二妹……”柳镜池欲言又止,手指紧张地搓着衣角。 韶声本性害怕与人交际,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圆场。只能面上维持着微笑,静静地等他说完。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指,也绞紧了。 柳镜池的面色不太好。 今日他虽特意打扮过,衣饰整洁,但仍难掩周身的颓丧之气。 “二妹,我听人说你同内子少时交好……想请你去看看她。”他终于鼓起勇气,将来意一口气说了出来。 “她怎么了?”韶声问。 “……” 柳镜池低下头,满脸羞惭,却是不肯再多说了。 沉默挣扎良久,只低声吐出这么一句:“求你去看看她……算兄长求你。” “好。”韶声说。 “多谢、多谢,多谢夫人。”柳镜池起身,虽继续低着头,但对着韶声,作势要拜。 这倒把韶声吓了一跳。 她也起身,急忙搀住他,阻止他下拜的动作:“兄长,你这是做什么?!” “多谢,多谢。”柳镜池仍然不住称谢。 “兄长可是遇上了什么难处?”韶声见他状态十分不寻常,忍不住问出了口。 柳镜池闻声抬头。 “没有。”他朝着韶声,无声地笑了笑。 像是在安抚她,又像在笑自己。 “二妹,照顾好自己。我……”没本事照顾你们。未竟之语,他终是难以启齿。 光是想想,就要脸皮发臊。 “兄长……”韶声愈发担心了。 “兄长这就走了。”柳镜池答。 他从室内慢慢走到了日光之下,背影萧索。 “等等我,兄长!我同你一道去看梅……嫂子!”韶声追了出来。 柳镜池定住脚步,缓缓转过头,再次道谢:“多谢。” 二人同行,一路无话,坐着柳镜池来时的马车,到了中都新修的的柳府。 柳镜池与梅允慈住在柳府西边的小院里。 小院背阴,除了日落时的夕照,其余时候都没什么日光。 “麻烦二妹了。”走到梅允慈房前,柳镜池又低下了头。 他挡在韶声侍女们的面前,希望她能单独进去。 “好。”韶声点点头。 柳镜池便带着人离开了。 “笃笃。”韶声敲门。 无人应。 “我是柳韶声,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