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四日,千代坐在渡廊的阶梯上缝製端午佳节的香囊,松君则在一旁睁着好奇的双眼观看,观赏着千代认真的神情,他满脸幸福。他深知,接下来几个月里,千代都是自己的了。 御匣殿君远远便探察到千代那心无旁騖的身影,遂同样手拿未完成的香包坐到千代身边,她一拜见到千代的手艺后,惊为天人的道:「哇!你的手艺真好。」她微啟的朱唇正述说她的讚叹。 「早说过了,哪敢与您比呀!御匣殿内所掌管的裁缝无不是精美的綾罗绸缎,这点小技与雅子比起,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千代抬眸,谦谦的望着御匣殿君,彷彿在告诉她自己实在平凡。 「哪有啊!咦?松君也在,怎么没叫我一声呢?」御匣殿君此刻注意到依偎在千代肩上的松君,他那与一切相安无事的表情,让御匣殿君起了逗弄他的想望。 「母君是我的。」松君紧抱千代,天真可爱的笑容实际上在宣示主权。 「唷!好深的城府,比你父君厉害!」御匣殿君虽是对着松君说话,眼里对的可是千代,这看得千代都害臊了起来,弦外之音她听得着实明白。 一段时间之后,二人各将完成的香囊掛在白嫩细緻的松君项上,收到千代与御匣殿之君的爱,他乐陶陶的追着蝶儿,在树下跑来跑去。 「松君真得好讨人喜欢。」御匣殿君钦羡的道。她手托着頦下,犹如一朵荷花镶嵌在花托上。 「是呀!他的确很会撒娇,时常教我心软。」千代笑道。 俄而,跑向远方的松君不知为何又跑了回来,且立即衝上阶梯躲在千代与御匣殿君背后,原先懌愉的眉目已转为醋味浓厚的眼红。 「怎么了?」千代与御匣殿君不约而同的问。松君嘟起嘴,紧抓着二人的褂不放,他蹲下身,将整个人藏匿于二人身后。 两人望树后一览,答案呼之欲出。伊周一手抱着敦康,一手牵着脩子,自树荫底下走过,一副享尽天伦之乐的享受。御匣殿君与千代相视而笑,她们心有灵犀一点通的道:「松君吃醋了。」 伊周注意到两人的有说有笑,于是走过来打声招呼:「千代、雅子,你们都在这儿啊!」 松君的手攥得更紧了,他不停的细声叫道:「坏人来了,走开!」 「哥哥带着公主和皇子散步呀!」御匣殿抚了抚採取主动模式的脩子头后问。 「嗯!定子的孩子果真就是不一样。」伊周眼里满是宠溺与满意的望着两位皇儿。都到了这时候了松君仍旧躲在后头,御匣殿君与千代没看见松君的身影,又再度同声朝后方道:「松君,父君来了,快来问声好吧!」 伊周见状觉得逗趣可爱的笑道:「你们俩的默契还真不是普通的好。」 「哪里,松君!」二人本能性地否认,又继续呼唤着。 松君死命不出,最后是在御匣殿君与千代的连拖带拉才在伊周面前露露脸,但他依旧埋首于二人之中,对伊周不理不睬。 「松君!」 一听到伊周唤了自己,他整个人索性缩进千代怀里,彷彿耳边风似的。 「奇怪,你这是怎么了?」伊周双手插腰不解的道,「见我像见鬼一样。」 御匣殿君向伊周招手,在他的耳边略带示意性的道:「松君失宠了,饱受秋扇见捐之苦。」 伊周瞄了瞄乖巧听话的皇子公主,大致会意底事何。他蹲至松君面前和蔼的笑道:「松君,让父君看看你好不好?看有没有饿了热着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