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谋逆失败后,蒙挚受皇帝圣命,回京整顿禁军,原以为事情已告一段落的眾人,却突然收到快马来报,说蒙挚回到金陵后,发狂似的见人就杀,巡防营不但拦不住,还损伤了大半兵力,京城内一时血流成河,不仅如此,他更严令禁军封锁皇城,禁止一切出入,起身反抗的官员全遭斩首示眾,致使满朝文武无人敢再出头。 皇上听罢,气急攻心晕了过去,半晌醒来后,梁皇见靖王与静妃就在榻前守候,便令眾人退下。 「静妃,景琰,你们在这,想必也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吧。」 「是的,陛下。」静妃边回答边协助皇上起身。 「父皇,蒙将军不可能这么做的,他...」靖王如此回答,话间难掩心急。 「不可能?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你跟我说不可能?」 「父皇,若蒙卿真要反叛,他为何不在誉王谋逆时就下手?」 「这里兵士眾多,他当然无法下手,就算他得手了,也逃不出去,他怎么可能在这里下手。」梁皇反驳道。 「父皇,这十几年来,蒙卿一直忠心耿耿,儿臣相信他的为人,这事肯定有蹊蹺。」 「蒙挚是我大梁第一高手,他若要趁皇城空虚行叛逆之事,根本没人拦得住他,加上他禁军统领的身分,此时还有谁会不听他指挥?」 「父皇,这些都是凭空猜想,若无亲眼实证,儿臣无法相信。」 「凭空猜想?消息都报上来了,看!兵部尚书的手书,还有印鑑为证!难道这也是假的吗?」皇上从怀中抽出一封密函,用力扔在地上。 「这...这不可能!」靖王看完手书后,讶异地说着。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可能?景琰,你即刻率领纪城军,回京捕伐逆贼蒙挚。」 「父皇...请恕儿臣难以从命。」 「放肆!你...你说什么?」 「儿臣认为,此事攸关重大,不能仅因一封手书,就做出如此决定,这样跟当年...」 「当年什么?」梁皇一脸狐疑看着靖王。 「景琰,陛下才刚经歷誉王谋逆,惊魂未定,现在又遭遇这样的事,你别让他再如此操劳,陛下说什么,你照办就是了。」静妃对靖王使了眼色,要他别再说下去。 「好吧...那父皇想儿臣怎么做?」靖王明白了静妃的意思。 「景琰,你力保蒙挚,朕不怪你,只是你将来迟早是要成为储君的人,朕希望你明白,身为一国之君,为了大梁,很多事情你不得不冷酷以对,就算你有多么不愿意。」 「...儿臣明白。」 「好,那朕命你即刻率纪城军,回京缉拿蒙挚,捕后直接押入天牢,等朕归后再审。」 「儿臣领旨。」 「景琰,你率援勤王才没多久,现在朕又让你去办这件事,朕知道你辛苦了,但朕如今能依靠的人,也只有你了。」 「父皇言重了,为父皇分忧本就是儿臣该做之事。」 「你能这么想,证明你真的成熟了,朕甚感宽慰啊。」 「谢父皇,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好,你退下吧。」梁皇回答。 「母妃,告辞。」 「景琰,小心。」静妃眼神充满慈爱。 「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