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枕又坐回去,他低垂下头,看不清脸色。 永宁公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问,“到底怎么回事?你真去花楼找小花娘了?” 陆枕没有回答,正在此时,屋檐之上翻下来一个黑衣人。 顾深栖倒挂在书房门口,朝里面道:“查到了,确是大金奸细,我去禀告太子殿下。” “大金奸细?你去花楼就是为了查这事?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好好与她解释解释,她会明白的,她也不是那种……”话说到这里,永宁公一顿。 “她确实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你要怎么办?” 顾深栖作为孤家寡人,也不知道陆枕和苏邀月发生了什么,他一个跟头又翻走了,跟猫儿似得无声。 书房里的气氛越发诡异沉闷。 永宁公道:“算了,我去卖卖我这张老脸。”说完,永宁公朝主屋走去。 主屋内同样没有点灯,永宁公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屋内没有人应。 永宁公猜测,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苏邀月应该还不会睡。 “苏邀月,我有话跟你说。” 屋内依旧没有动静。 永宁公轻咳一声,“我是你爹。” “我爹早死了。”屋内传来小娘子懒懒的声音。 永宁公:…… 永宁公转身回到书房,“我这张老脸,她不要。” “既然事情是你自己做的,那你就自己解释吧。本来也没有什么误会……你真没点那些小花娘吧?就算点了,也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这次,陆枕倒是回答的老实。 “那就好了,我去写个折子,明日一定有很多人要参你……” “我是易容去的。” 那意思就是没有人知道? 永宁公顿住脚步。 这折子不用写了,可儿子还在苦恼,他想回去睡觉的借口没有了。 永宁公年纪大了,他实在是困了。 在永宁公看来,这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现在她就受不了了,那以后你要纳妾怎么办?”永宁公直接道。 “不会。”陆枕道:“我一生一世,只她一人。” “呵,”永宁公笑着摇头,“若是陛下赐给你,你能回绝吗?” “能。” 永宁公:…… 这儿子他是管不了了。 永宁公已经决定要走了。 他拿着藤条转身出了书房,走到一半,永宁公又返回去,“上次你被我打了一顿,那丫头哭得很惨,不如我再打你一顿试试?” 这就是刚才陆枕提出来却被永宁公吐槽的苦肉计,现在他又觉得可行了,并且觉得这是一项增进父子关系的好活动。 “吱呀”一声,主屋的门突然打开了。 陆枕迅速站起身,他想往外走,可刚刚走出一步就停住了。 他又坐了回去,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似得坐在那里,怔怔望着苏邀月的方向。 确实是太暗了,远远的,陆枕看不清苏邀月的脸,只能看到她裹着绸被的身影。 绸被不厚,薄薄一层,披在身上,盖着脑袋。 小娘子吸了吸鼻子,问黄梅,“晚膳呢?” 黄梅赶紧去准备晚膳。 而永宁公趁着这个时候走了过去。 走近了,永宁公看到苏邀月哭红的双眸,鼻头也红红的,小嗓子哑哑的,像是大大狠狠的哭过了一场。 委实可怜。 “君闻是去办公事,并未沾染那些小花娘。”作为父亲给儿子向儿媳妇解释这种事情,永宁公总觉得十分羞辱。 小娘子看他一眼,似乎是有些疑惑为什么永宁公会在这里。 她道:“哦。” “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