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毁一架lava的震慑力,他自信对方的注意力已经完全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队长,他们很强,数量也多,一定要小心,我们不能失去你!”克礼的话语中透着不情愿,要说能放心丢他在这里是假的,但是在自己已无法战斗的前提下,若强行留下只能成为包袱。 况且,只要是在战斗中,这个男人所说的话都不是请求,而是命令,他一直是如此奉行的。 “放心吧,我可不想死,会找机会脱身的,”凌驹的语气仍不知哪里来的镇定,让人甚至想象他在说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你若能平安回去,就通知大家转移到更隐蔽的地方,那一带已经很不安全。” “是!保证完成任务。”克礼笃定地回答,一边尽全力提高了速度。 夜枭的其余成员似乎也留意到了异常的情况,副队长伊恩的通话很快切了进来,“队长,敌人的援军虽然目前只有一架,攻击力却不容小觑。” “嗯,看来,我们这边被击落的,还不止布雷呢,”彦凉稍微留意了一下雷达上友军的数量,发现还少了一架,在谁都没能察觉的时候。 “挺厉害啊。”他由衷地称赞到。 凌驹咬了咬嘴角,当他发觉已经有别的lava战斗机在周围徘徊,却迟迟没有介入战局时,他领教了坐在对面那架队长机中的机师的骄傲,那种骄傲他再熟悉不过。 “想和我单挑?”尽管知道对方保留了实力,他仍然不屑地哼了一声,“被战斗机当成奴隶的机师,不可能强到哪里去。” “让我再勉为其难教你一次吧,凌驹。”彦凉的喃喃自语里出现了久违的兴奋,尽管无法与敌机之间进行沟通,他似乎已经可以看见他那张不服输的脸再一次扭曲。 “你永远只能追在我屁股后面跑。” 二十多分钟之后,坐落在郡蓝郊外的悖都空军基地“星象”收到了夜枭中队发回的确认任务完成的信息。 随后,负责这次剿灭叛军空中力量的总指挥官又接到了夜枭队长的一则额外请求。 “我们在任务过程中击落了一架米迦勒,机师跳伞逃生了。”彦凉此时已经完全解除了和lava的中枢连接,由于大量的体力损耗,气息显得不甚连贯。他缓慢盘旋在低空,冷冷俯视着被延绵丰沛的植被覆盖的地面,刚刚坠毁的飞机被摔得支离破碎,持续冒出的浓烟带着火星升腾到半空。 “我马上把他坠机地点的坐标发给你,请你通知离这一带最近的地面部队,务必将他活捉。他很可能掌握着叛军的重要情报。” 2 没头没脑的拐过了几个弯,身体在押送者的一通生拉活拽之下,早已经没了方向感。由于不透光的眼罩他看不见任何东西,凌驹只觉得脸上被树枝划破的伤口正火辣辣地痛。 转眼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身旁的士兵粗暴地把他扔到一张椅子上,还未等他坐稳,肩膀就被紧紧按住,随即有人将他的手铐打开,绕到椅子的靠背上后重新锁住。 这一系列动作极利落地完成后,他的眼罩被揭开,突然涌入的刺眼光线让他下意识埋下头,锁紧了眉毛,神经快要痉挛起来。 两三秒的适应之后凌驹稍微端正身体,看见正对面的桌子后面坐了一个悖都军人,方形脸庞上帽檐压得很低,使得眼窝被重重的阴影掩蔽。 对方随即用低沉的贺泽语打起了招呼。 “欢迎你,少校,感觉怎样?” “还好,就是路太难找了。”他舔了下被擦破的嘴角,不失幽默感地回答。 审讯官打量着这个连呼吸都未调整正常的青年,他仍是精神饱满的,身上被挂破的飞行服满是泥渍,黑红的血迹凝固在脸上,反而能衬得那一双眼睛更光亮几分。 此时距离他被击落的时刻只过了两个多小时,凌驹不幸被降落伞挂在了树上,还没等他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