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你无法治自己身上的伤吗?」 「是阿!脊髓半碎,能保住命是我的极限。」薛丹尘说着「你也不用太关心我的事,这是我的恶果,自当承受。」 的确,就算过程中有一缕善意,但帮兇也是兇手,结果就是葬魂数千修士,岂能因为我不是有意的就能带过。 青天也不是不懂,只是纠结一下,很快就放开心的回「恩。」 微风抚过,熟悉的身影垄罩青天,薛丹尘知来人,默默的完全不想回头,只是略感不悦。 青天被突然抱住虽不会吓到,但也有点不习惯在人前的抱怨一声「师父,薛叔还在。」 夜丘黎理所当然的回「我没看见。」 稍微偏头看了一下人,撒娇般的靠在肩头闔眼着带笑,不瞎也装瞎,真是任性。 而后子轩很快又自然的越过两人,微笑的面对薛丹尘做揖说「薛前辈,晚辈柳子轩来瞭解天煞塔之事。」 总算来个正经的,薛丹尘内心这样想,然后恩的一声后,说「我知道了,前方刚好有个凉亭,就去那说。」 青天想说大家一起过去,谁知道靠他身上的人动也不动箝制住他,子轩反应敏锐的接过轮椅说「我想薛前辈也不想跟太多人说,就由我代劳吧!」 薛丹尘当然懂得点点头说「的确,你虽是直肠子柳清修外孙,但看起来比较不用我浪费口舌解释,就我们两去谈吧!」 很快的现场就剩下青天跟夜丘黎,青天看得出来是在给夜丘黎製造两人世界,本来对天煞塔也有点好奇心的他,只好放下的问「接下来做什么?」 彷彿就等问这句,他张开金眸认真看着青天说「我向司马家主要了修炼画境,去天煞塔恐怕凶险,我教你几招保命用。」 青天也不疑有他的兴奋回「好,那我们快去吧!」 看着好拐的青天夜丘黎开心的更欢,虽然教保命用是真,但主要是想在安静又没人打扰的地方,跟青天独处,他不喜欢青天的呻吟声,有机会被别人听到。 于是夜丘黎更兴奋的取出画轴摊开,两人像光影般的飞快消失,只留画轴摊开半空中,散发阵阵灵光。 远处的蓝英,默默看着这一幕,手抵下巴的彷彿盘算什么。 凉亭内,薛丹尘熟悉的拿出煮酒炉,不急不徐的以灵力燃煮,子轩也只是微笑看着,耐心等对方开口。 「我向来也是直言直语,若说上两句不中听的,只能请你多担待。」薛丹尘倒上一杯给子轩。 「哪里,薛前辈为挡凶兽之祸,也是贡献不少代价。」子轩轻啜一口。 「喔~,看来你也瞭解过我。」薛丹尘说。 「刚好身居隐宗要职,看过听过罢了。」子轩说得轻巧。 「不耽误正事,我们直接进入主题。」薛丹尘本不喜话多,喝下一杯酒后,接着道「天煞塔其实是薛鼎山炼出来的凶兽。」 柳子轩并没有插话,他稍微惊讶后静静的听薛丹尘继续说「要找的话就必须拿着这个。」手伸入袖中,将一块看来坚硬光滑的圆石,却中空有个半圆透明壳,里面漂浮着一个红色指针。 柳子轩拿起翻来覆去的看,薛丹尘当下就解释「过去,能入天煞塔的除了薛云媚就是我,里面妖气浓郁,最适合炼妖。而前些日子我回去过,薛云媚确实也在内,饕殄更是已经成形,只差破茧而出。」 柳子轩听完,问「薛前辈认为,我们有机会让凶兽胎死腹中吗?」 薛丹尘讶异,这孩子居然想到这,听闻柳家过去是个江湖门派,豪爽侠义个性行走天下,后来得仙缘成了剑修,倒也没收敛那大喇喇行事作风,代代都是乐于助人,好打抱不平,甚至影响千千万万徒子徒孙,一股脑全是天天都要行善,天天都要锄强扶弱的无脑修道者。 简言之,全是脑筋长肉的匹夫,故引来不少可避的麻烦,但隐宗人全都坦然面对跟挑战,居然还能成为仙家强派数百年,这一直是薛丹尘难以理解的事实。 除了薛鼎山那次真得非常严重,差点灭了全仙家,隐宗也险险葬于此。 薛丹尘脸色更沉了,说「就算有,恐怕也非易事。」 柳子轩回以微笑的说「多一个可能阻止,总比正面迎战来的安然。」 薛丹尘点了点头「也好,我相信你并非无智之人,但在告知前,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柳子轩眨了眨眼,说「前辈但说无妨。」 薛丹尘正经的问「你真的是柳清修孙子?」 一时的跳话题,让子轩愣了三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