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哼了一声,「蛊王不在这里,明日我让阿淕带你们去首都,那里人多,许是有人会晓得蛊王下落。」女子将话留下后转头就走,一边那名唤作阿淕的人,想去拦她,女子嘰哩咕嚕的讲了甚么,阿淕沮丧的收回手。 外面下起一阵暴雨,几人无路可去,暂留在屋里,阿淕与他们语言不通,反覆离开几趟,当他再次回来时,他手里抱着一堆新鲜的果实,桌上垫着桌巾,阿淕将果实放至桌面,招呼着几人过来添腹充飢。 阿淕一个人嘰哩呱啦的讲个不停,没人听得懂他在说甚么,阿淕不在乎到底有没有人应他,他似是在说给自己听,自乐自娱。 夜幕降临,阿淕看着时候不早,他为人客气,并不多叨扰他们,他将自己的竹舍让出来给他们一行人住,兔子本想留他,可阿淕憨傻一笑,指了指山壁对面的竹屋,说了一堆话,不等兔子回应,他踩着木板铺成的道路,跑远了。 这里毕竟是异地,几人无法完全放下心来歇息,宋千波怀里的小蛇从他衣口处探头出来,他爬行到地面,顺着木板寻到兔子手边的布包里,兔子抱臂倚在墙边,闭目养神。包里狗子憋得慌,现在得了自由,牠欢喜的鑽出来,小蛇攀附到牠身上,躲进皮毛里。 辛崋是病患,病者为大,眾人将房中唯一一张床让出来给她睡,云华搬了张板凳坐在床边,门口有布帘隔着,宋千波他们看不见二人在房中做甚么。 夏嵐和花惜晴在坐在桌前,夏嵐有些贪嘴,将剩馀的果实吃进肚子里,花惜晴在一旁看着她吃,夏嵐吃得一脸津津有味,花惜晴望着她欢快的眉目,笑意爬上嘴角。 狗子整日被人带着走,牠体力旺盛不想歇息,但留在屋中会打扰到其他人歇息,牠爪子在地上磨了磨,发现还是按耐不住,牠调头往屋外跑,小蛇窝在狗背上,狗子跑得急,小蛇没有手可以抓住狗毛,牠悬在狗背一侧,摇摇欲坠,宋千波见状,心道不好,赶紧着追上去。 夜色深了几分,夏嵐趴在桌上睡着了,花惜晴也不敌睡意,进入梦乡,二人睡得香甜。兔子强撑睡意,挣扎着抬头,赫然发现夏嵐和花惜晴已经睡下了,她环顾屋内一圈,不见宋千波身影,这么晚了怎么他们还不归回? 兔子担心宋千波他们出事,她悄悄离开竹屋,她脚下运起轻功,踏着山壁攀升至高处,她俯视下方,这个时间大部分的人已经睡下,并无点灯,底下一片昏暗,只有天上的淡淡月色,薄光照着大地。 忽地,兔子瞧见有黑影晃过,她放开岩壁,身体失重下落,她侧脚一踏,藉着山壁使力,身姿一轻,飞了老远,追着黑影过去。 黑影轻功好,兔子一时追不上他,过了一阵子,对方发现有人跟着他之后,忽然停下来,转身看向兔子。 那黑影是宋千波,宋千波奇道,「芯妤,你怎么大半夜的不歇息,在外游荡?」 兔子不答反问,「我许久不见你们归回,担心你们出事,便出来寻你们。千波,萧渊和凌天呢?」 宋千波摇头,他也不晓得这二人跑到哪里去了,「萧渊腿力强劲,发现我在后面追他,许是天性使然,他竟乐得跑给我追,不过片刻,我便寻不得他俩身影了,害!」 闻言,兔子一阵无语。 凌天和萧渊都不是省油的灯,不怕受人类欺负,可他们眼下行踪不明,宋千波和兔子难免忧心他们受难。 二人分头去寻,宋千波眼力和轻功都比兔子要好,在上方寻找,兔子则落到地面,寻遍可以躲藏的角落。 萧渊以前老爱央着兔子玩捉迷藏,兔子陪着他玩,久了便晓得萧渊藏匿的地点不外乎就是那几个地方,但兔子找到了却不说,每次都要等到日头归西,等到萧渊自己出来。萧渊痴笑兔子糊涂,明明人都经过了他面前,却不回头察看,不然他早就被找出来了,兔子装傻让着萧渊,萧渊心里乐着,觉得与兔子玩耍有种优越感,便时常去找兔子玩。 熟知萧渊套路的兔子,不一会儿就将萧渊找出来,狗子惊慌的要跑,兔子站在原地不动,狗子见她不追,一时失了兴致,牠跑回兔子身边,在她周身绕来绕去。 兔子温言道,「千波还在寻你们,我们快些过去与他会合罢。」夜深人静,狗子不好鸣叫,牠低声呜了一声,当是应了兔子的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