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帘的是他悲伤的表情,到喉咙的话又硬生生地吞回去。 为什么他有那么悲哀的眼神呢……?她不解。 她更不懂的是…… 为什么要跑啊? 她只知道司机和他的表情都很奇怪,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但是她什么也没看到啊? 他们跑到严家门口,严舒景着急地拿出备用钥匙。 他把钥匙插进要钥匙孔的那一瞬间,他瞥到孟阳綾的身下,那个黑影立刻又缠了上来。 「该死!」他着急地转动门锁,却发现越急越是没办法打开。 那隻黑手眼看就要抓住孟阳綾的脚,孟阳綾突然觉得脚的地方有点痒痒的,直觉是蚊子,动了动自己的脚,刚好碰触到黑色的手。 黑色的手一震,就在同时,严舒景把门打开,赶紧把孟阳綾拉进去。 大门一关,黑手被挡在门外。 孟阳綾大口喘气,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逃……?」 严舒景不可思议地瞪着她,那个妖魔都已经追成这样了,她怎么还没发现? 难道说,她是完全没灵感应的人吗? 一般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感应力,就像计程车司机看到那个妖怪一样。 「呜……」刚才一跑,让他的头一阵晕眩。 孟阳綾连忙扶着他,「没事吧?」 严舒景逞强地甩开她的手,「我自己可以。」他抚着头说道。 她只好跟在他的后面,周围是茂密的树木及草丛,晚上看起来黑黑的一片,从大门到房子间有段距离,他们踩着时圆形石板铺的路,一路到他家里。 严舒景带她进客厅,客厅的摆设採原木装潢,家具看起来有些歷史,但是保存地还是很好。 她打量着整个客厅,严舒景对她说道:「你先坐一下。」 她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有要喝东西吗?」 她连忙说道:「不用麻烦了。」 「给你。」他在一旁的瓷壶中倒出一杯凉水放在她的面前。 「谢谢……」看着那杯冷开水,愣了一下。 「你今天晚上先在这里休息,等到明天你再走。」他对她淡淡地说道。 孟阳綾看着掛在墙上的古董鐘,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可是这样不太好……」她连忙摆摆手,她从来都没有住过男人的家里,这样太奇怪了。 严舒景皱着眉,一脸正色地看着她,「外面现在很危险,如果你要出去,后果自己负责。」 他的家中有阻挡妖魔的结界,只有受认可的妖怪可以进来,或是原本就活在这里的妖怪。 她想起司机惊吓的表情和严舒景的态度,难道外面真的有什么危险吗? 「好吧……」她点点头。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等等带你到我家的客房。」他说完,就把她一个人丢在客厅里,逕自离去。 孟阳綾打一个哈欠,好睏喔……幸好明天是礼拜六,不用上班。 她环顾四周,这里的木头装潢透出一股朴实的暖意,她起身看摆放的古董装饰和玩偶,都有歷史的痕跡,严老师在这环境中长大的,所以写出来的东西才会那么有深意吗? 严舒景来到后院,轻轻地唤了一声。 「青姬。」 一个青色长衫身影自阴暗处走出,她一见到严舒景,立刻跪下。 「请公子恕罪。」头整个低下。 严舒景的脸色僵硬,有点生气。 「青姬,你应该知道攻击我,会有什么下场?」他冷冷地睨着下跪的青姬。 「青姬知道。」她惶恐地说道,「是青姬修行不够。」 公子的血与一般人不同,透出一股香甜的味道,对妖魔来说,这是一股难以抗拒的味道,蕴含着力量,如果能喝上一口,就能增强妖力。 她那时候抵挡不住诱惑,差点要将公子生吞果腹。 依他们立的誓言,如果她将严舒景吃掉,就会立刻打回原形,魂飞魄散,这是严舒景对她下的缚咒,是血的契约,强大到她无法反抗。 严舒景冷哼一声,青姬知道,那是他不再追究的意思,她姿态优雅地站起身。 「我问你,那时候那个声音是谁的?」这才是他最在意的事。 「那个声音正是公子要祈求的人。」 「但是我的爷爷还是死了。」 「那是公子无缘。」 「那约定就不算了吗?」他皱眉问道。 他记得很清楚,那个声音说祭品收下了。 青姬轻轻摇头,「那位身份尊贵,想法不是我们这种小妖怪能够知晓的。」 果然失败了……他懊恼地想道。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