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笑了一半,又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 待到三人走远,晏绥才舍得把崔沅绾给拉了出来。 “原来这三位男郎是同年啊。”崔沅绾感慨一句。 也不想是哪个字眼戳到了晏绥的痛处,当下冷哼一声,“我与原行遮也是同年,更是同岁。” 她又没问这句。崔沅绾腹诽着,面上仍是笑意,“这会儿日头正毒,我瞧前面就有亭子,还摆着茶呢,不妨先去歇歇罢。” 崔沅绾抱着晏绥的胳膊可劲娇嗔,见晏绥没反应,探头过去,眨巴眨巴眼。 “方才一路都是抱着我走来的,定是很累罢,赶紧去歇歇。”崔沅绾捏着晏绥的小臂,给他按摩着。 “你质疑我?放心罢,你身子轻得同一根杨毛一般。也不知怎么长身子的,莫不是在家里整日吃不饱?”晏绥说道。身子凹凸有致,可抱起来却分外轻,确实叫人疑惑。 “当然没有,爹爹和阿娘都对我很好。”崔沅绾回道。不过更好的都给慕哥儿了,瞧慕哥儿那般年少,都吃出了小肚腩来,活脱脱吃成了个白胖小子。 说到家里,崔沅绾便生出几分落寞来。 晏绥眼尖,看了出来,却也不问。 “既然你想去,那就去罢。不过亭子尚还离得远,不妨再抱一路。”说罢,不等崔沅绾反应过来,便将人拦腰抱了起来,大步走上前去,步履平稳。 崔沅绾没了声,找了个舒服姿势,安静待在晏绥怀里。小道两侧大树林立,遮了大半日光。 不过总有几缕日光顺着空隙溜了进来,洒在晏绥肩上,斑驳,照得人暖洋洋的。 说也是巧,这才刚坐下,原行遮便又走了过来。 “还真是巧,不曾想在这方亭里,又遇见了崔二娘子。”原行遮视线一转,“噫,还有慎庭兄。” “原先生安,日头毒辣,不妨先在此处歇息一番。”崔沅绾也不知此人是成心还是无意,客套话该说还得说。 “真是巧。原先生老远走来,竟是来了后才发现,亭里有我二人。到底是日头毒辣,连原先生的眸子都辣得模糊不清。” 晏绥话里讽刺意尽显,不过原行遮不在意。他好似只能听见崔沅绾说的话一般,也只接着崔沅绾的话。 “这茶是我原家供的,二位可尽情饮下。凉茶解渴消暑,也能抚平人心的烦躁。”原行遮倒着茶,将一盏糕点递了过去,“配着绿豆糕,岂不美哉?” 这话说罢,崔沅绾脸色一僵。“我……” “原先生怕是不知,她素来不爱这凉茶,和绿豆糕,吃了肚里不舒服。”晏绥抢话道。 原行遮心下了然,“原来如此,是我疏忽了。崔二娘子想吃什么,我叫仆从立即送来。东湖原是我家祖上的私产,如今朝外开放。不过来者皆是客,自要给客人最好的待遇。” 话里意图太过明显,崔沅绾能觉察到晏绥的脸色变了又变,再阴下去,怕是要媲美徽墨了。不过还不等崔沅绾出来打圆场,晏绥身边的小厮便急忙走到人身边,小声说了一句什么话。 晏绥正在气头上,话里便浸了炮弹:“在场两人都是熟人,何须避讳。大声说出来,让熟人听听,是什么事。” 小厮也惶恐,颤颤巍巍地说着:“学士,官家特意吩咐,此事是机密。纵使是好友内人,也要有所避讳。” 小厮掏出了个匣盒儿,不过普通模样。不过晏绥一见,心里便知此事重大。 “我先出去一会儿,乖乖的。”晏绥捏着崔沅绾软软的指间,威胁之意尽显。 崔沅绾见是国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随即便见晏绥转身离去。走得倒是挺远,都看不见人来。 崔沅绾胡乱看着面前的景,无意间与原行遮对视,也是讪笑一声,随即移开眼来。 * 这会儿走到无人之处,晏绥才小心打开了那匣盒儿,见匣盒儿内安然摆了个物件,顿时悬着的心都落了下来。 还好,无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