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啊,晏学士还是赶紧回去罢,莫要叫新妇等急了。” 不知是哪位小官起了个头,一片附和声乍起,都催着新郎官赶紧离席。 宾客除却亲友,旁的竟都是官场同僚,且大多都是晏绥的下属。趁此良机,巴不得多说句话叫晏绥心喜,图个日后官途通畅呢。 毕竟在场无人不知晏绥的强硬手段,得罪了这位相,准没活路走。 晏绥轻笑,“既是如此,晏某便先离场了。诸位定要喝个尽兴。” 饮罢最后一杯酒,晏绥拂袖离去。 * 月明星稀,后院静得吓人。远远见新房里点着灯蜡,晏绥也放轻了脚步,生怕扰了屋里的人。 推开门,一屋春色泄了下来。 灯下美人,粉面妆,含情眼,恰有一阵清风吹过,灯火葳蕤,更是映得眼前美景恍若一副泛黄卷边的画一般,徐徐展开来。 美人见了他,眼眸一亮,把今晚盈盈月都比了下去。 “官……官人?”怯生生的话语传来,惊得晏绥合上了门。 晏绥走过去,那美人亦抬头,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虔诚恭谨,恍若看见了神明。 “怎么不唤我哥哥了?好妹妹。”晏绥调侃着,手放在崔沅绾腰间一划,一件件衣裳便落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想写点赤鸡的剧情于是疯狂找一些灵感,现在手机里都是一些不可告人的东东hhhh下章是床上的花样! 下一更在10号0点5分左右,啾咪 第19章 十九:别锁了 崔沅绾没想到他会这般贸然动作,连句敷衍的话都不愿说。不过点了几下,衣襟便都落到了床榻边。婚服重,挑开便飘在了地上。 崔沅绾睫羽轻颤,任由晏绥这般无理,不吭不响,只是低头看着那双绣着鸳鸯戏水的尖头履鞋。 骤然脚尖绷直,像极了今晚的上弦月。是因雪白玉肌没了薄襟遮掩,冷意袭来,心却热燎。而腰间系着的鱼戏莲叶玉佩也不知何时被晏绥给拽了下来,随掷到地上,被绿服压到最低下。 与那玉佩作伴的,还有晏绥手里常捏着那串菩提珠,圆润光亮,竟与玉佩勾到了一处去。 晏绥瞧着崔沅绾这般胆怯的模样,与素日精明坦荡的样子大不相同。婚夜羞怯也是娘子家常情,可若是根榆木头一般,又怎能成事? 晏绥微微眯眼,眸底渐升起一股玩味意。今晚她只比寻常更美,美得叫人心颤。 “怎么不褪我的衣?” 话音落下,便见崔沅绾伸出手来,颤颤巍巍地放到了自己胸膛上。许是被这片炙热给灼伤了,指腹压在左胸上,轻轻一按,稳稳的心跳声便顺着指腹传到身子各处。 许是被崔沅绾这般踌躇模样弄得心烦,晏绥往后退了几步,竟坐在圆桌上给自己倒了盏茶,兀自饮了起来。也学她那般不吭不响,屋里一片静默。 崔沅绾自然知晓他那小心思,犹豫半晌,终是开口出声,软软地叫了声“官人”,话音绵长苏糯,把最粘牙的饴糖都比了下去。 这话本是讨好,可并未如了晏绥的意。 入夜起了阵凉风,梨木杆支在窗子旁,风一吹,杆便砸在了那堆衣物上。砸地声响,崔沅绾也被惊得不由主地耸了下肩。 晏绥冷笑一声,轻笑声里分不出是哪般情绪。 “官人,夜深了。早些歇息罢,明日不还要上朝么?” 晏绥听罢这话,不紧不慢地点上檀香,“我偏爱冷香,冷香静幽,叫人清醒。可今日屋里只有这檀香,不点也得点。” 晏绥没接她的话,反倒自顾自地说起旁的话来。 崔沅绾不解,也不敢惹了这位阴晴不定的主儿,只是一贯说着圆场话:“檀香也好,冷香也好,说到底都是香,香随人点,灰随人燃,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