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的眼,那双狠戾又精明的眼,夏滔滔恨不得把这双眼给剜下去。 夏昌轻笑一声,“呦,原来是熟人。” 随即挥挥手,数支火箭一起对着夏滔滔这处射出。 “嗖!” 夏滔滔眼瞳猛缩,火树银花,所到无生还之处。 作者有话说: 夏滔滔:那个时候,我好像爱上他了…… 车夫:你看见我之前那张脸的时候可不这么说。 第94章 九十四:扭转 夏滔滔手往包裹里伸, 刚把信薅出来,那包裹便中了火箭,箭头刺穿衣物, 电光火石之间衣物就被燃烧殆尽。 夏滔滔只得把那包裹丢弃,那封书信掩匿在衣袖中, 死死掐在手里。夏滔滔被车夫护在身后,车夫挺拔的身姿把她挡得只能见人看见衣袂。 隔着重重烈火,纵是登高望远也有死角, 夏昌自然没瞧见那封书信的去处,以为证据被火个烧透, 心里的沉石才落了下来。 有一瞬,心头乍生疑惑。晏绥的暗卫军怎会恁弱?这暗卫军和禁卫军来的不少,都是唬人投降的噱头, 雷声大雨点小, 这会儿被他放出的人压制得死,根本挣脱不开, 甚至还往内城里退。 皇位在即,纵使平日再谨慎不过, 眼下还是被这踮脚可摘的欲望给蒙蔽了双眼。夏昌没看出这是精心布好的局,一旁隐匿在月明地的林之培却猜透了晏绥的心思。 “长史, 一切都太顺利了。地方打得顺, 这城里也打得顺, 实在怪异。”林之培叉手说道。 夏昌捋着须髯, 不屑一笑,“你就是想的多。自打晏绥这竖子成婚, 心思都扑在了情爱上面, 眼里只有崔沅绾那小贱人, 哪里还顾得上朝堂事?兆谆不便动身,新党上下都听晏绥的。这会儿晏绥跟那小贱人正待在深山老林里被围攻呢,还活命都够呛,手再长也伸不到大内来,新党没指挥一片混乱也是正常。” 说晏绥,林之培倒是无所谓。只是夏昌对崔沅绾形容龌龊下流,林之培心里有芥蒂,面上虾腰说是,背地里却骂夏昌是个老不死的。 林之培站在夏昌身后,恶狠狠地盯着夏昌。他得不到崔沅绾,夏昌也别想得到。他恨崔沅绾,却从没骂过她。夏昌倒好,办事不嫌腌臜,欺在秦氏身上,只将人当崔沅绾的替身。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林之培都将证据存在手里,等的就是今日这大好时机。 他原以为夏昌的目的只是把新党逼到绝境,不曾想原来这老不死的是想披黄袍自个儿当皇帝。林之培从不是安于眼下的老实人,既然夏昌这腌臜种都当得了皇帝,那这么年轻的他为何不能? 夏昌又吩咐几句,不欲在这偏远处多呆,趁乱叫人备马引大军去内城攻打,最好能直逼大内宫城。什么高贵的皇子公主,什么颐气指使的皇后宫妃,待他踏破这汴京城,搅个天翻地覆,这些流淌着高贵血液的人变为奴隶,那才尽兴! 夏昌策马扬鞭,身后有军队护卫,一路畅通奔向内城。 “驾!驾!” 鞭子抽在骏马身上,一下比一下重,马蹄晃得出了残影。夏昌造反时才显出了平时几乎看不到的武将飒气。枢密院长史,从来不是只会纸上谈兵的弱官,他耍得起长缨枪,端得起大钝刀,沉溺情爱不过做戏唬人罢了! 叛军往内城攻去,反而给这暗卫军与禁卫军一个喘气的机会。 禁卫军统领从一道小巷快步出来。统领是嗣荣王妃娘家的三表哥,何胄。嗣荣王家投靠夏昌,何胄又为官家做事,两重身份自然叫他难堪。 前瞻后顾之际,是晏绥递信告知他夏昌的计谋。何胄向来不喜欢夏昌这位不甚称职的小叔子,加之得知晏绥要造反,且贪污军饷苛扣地方赋税,当下就向晏绥表明立场,自个儿坚定追随兆相。 后来晏绥说,要让全城都出演一场好戏,何胄欣然应下。晏绥给的好处自然不少,夏昌造反必败,嗣荣王一家定受牵连,王妃娘家也躲避不及。只要何胄帮忙,晏绥便能把嗣荣王妃娘家摘离出去。何胄与王妃表妹不熟,只在乎自家,至于嗣荣王一家如何,他并不关心。 “按照学士的计划,下步两军要赶去内城援救,届时官家出面,安抚民心,两军集中兵力剿灭叛军,活捉夏昌。” 何胄得了承诺后说话都硬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