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说得太明白就没意思了,” 靳晏西说,“我要是如你所愿去找你质问,你打算如何给我交代?” 肖妮娜一张脸涨得通红,攥紧的拳头,手背上蓝色血管清晰可见:“你和她上床了是吗。” 靳晏西拿烟的手伸出窗外,声音淡漠冷硬:“我没有义务跟你汇报。” 肖妮娜闻言大声笑出来,“好!好!” 她再次提醒他:“我不计较!但是靳晏西你知道我的,我们的婚事要是有任何意外我不会放过她!” 车厢内骤然沉默,许多情绪在这充满战火的氛围里游离,靳晏西抿着双唇没再接肖妮娜半句话,从他削瘦冷肃的侧脸肖妮娜能感受到他此刻愠怒。 他从不外露情绪,但牵扯到那个女人他会自乱分寸,这一点是肖妮娜最恨的。那个女人走了多久,他们就在一起多久,这六年他不但没碰过她一下,连和她说过的话都屈指可数。 他与人相处有多温和,内心就有多冷漠。平时他在她面前也都是谦逊有礼,只因为今晚她稍有越界,靳晏西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傲慢冷漠就在她身上折射出来了。 在靳家餐桌上自作主张说要找父亲给靳晏南调动工作,越界了;两人之间禁忌的靳悦由她提起,还是越界了。 其实她还是没沉住气,走到这一步,结婚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靳晏西坐那个位置,一旦结婚就不可能有婚变丑闻——肖妮娜闭目仰靠在车座上,恨自己这些年没长进,只需要忍耐就可以办到的事情她还是搞砸了! 车子已经行驶到肖家大宅前面那个路口,肖妮娜控制好自己情绪,好言好语和靳晏西商量:“寅宁和黎恩的结婚礼物,你看是不是以我们两个人的名义去送?” 车子在前面调了头,靳晏西侧脸已经隐匿进今夜淡薄的月色里:“你随意。” 二月九号,钟悦结束莫桑比克的工作和周野一起回国。 这个春节两人在外面过得相当冷清,像两个孤儿。 宋绍芬和周怀信离婚后有了新的家庭,也生了小孩,给周野的关爱也就被分走了大半。再加上周野成长过程中基本上缺失了亲子关系这个环节,家庭归属感那个东西他是没有的,对他来说在哪儿过年都一样,他只是想陪着钟悦。 在莫桑比克的时候,钟广舒隔三差五给钟悦打电话,让她回去。魏尧旭那件事之后钟悦彻底逆反了,从钟广舒家里搬出来,就是正式向她宣告从此不再受她控制。 立春之后京南市一连晴了好几天,从机场出来,钟悦望着外面刺目骄阳,都觉得提前进入了夏天。 她身上就只着一件针织半袖,外套系在腰上,等车的时候对周野说:“我自己回去可以了,你先回去处理公司的事。” 太阳一晒,周野人都晒懒了,没长骨头似的靠在钟悦身上:“去你家睡一觉再说。” 钟悦朝他吼:“我快站不稳了!” 他这才悻悻地站好,摸了下鼻尖,看她:“靳晏西后来联系过你没有?” “没有。你突然问他做什么?” “呵呵,没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