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溯抱着他轻笑,“你可是我好不容易娶进门来的,我不要那以前的功夫不是白搭了啊?” 腰上的手收紧,凌劲松心中的阴霾被楼灵溯一把揭开,三下五除二扫了个干净,心头再没有什么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楼灵溯无意再谈,她眼珠一转:“嗯,我记的我昏迷前似乎是看到司玄了。”她醒来后几人想法哄着她开心,又要给她温补身子,她自己对昏迷前的事也兴致缺缺,一时也没详谈。况且她醉酒后一贯会将事情忘个干净,此时提起司玄这才依稀想起,自己似乎是见过他的。 凌劲松抬起头,脸上还挂着些泪痕。楼灵溯不讲究地用袖子给给他擦泪:“哭得跟猫似的。” 凌劲松低着头让她给自己擦脸,一边道:“楚慕寒招供后,司玄觉得是二公主纵容了楚冬晴偷听谈话,跑去二公主府教训楚冬晴。被皇上关了禁闭,否则这几日该是天天在府内的。” 楼灵溯消化了下,觉得凌劲松一定是避重就轻了:“教训楚冬晴,教训到什么程度?” 凌劲松迟疑了下,道:“把楚冬晴的腿生生打断了。” “……”楼灵溯有些头疼,“那楚家呢?” 凌劲松抱着她,将事情都说了:“楚家自然不认,黄家不敢将楚家拉下水,只说是自己做的决定,楚家在朝内党野众多,都说是楚慕寒是爱慕心切,如今闯了大祸才胡说八道。现下司玄又将楚冬晴的腿打断,他无论如何都是二皇女的侧君,更是给了楚家把柄。” 楼灵溯眼神有片刻的涣散,闯进公主府打断侧君的腿…… “长公主硬是将刺杀的事推在二公主头上,此举惹了女皇厌弃,如今是二皇女在御书房议政。” 楼灵溯呆愣地看着凌劲松,脑子里纠正刚刚的结论,司玄是闯进了未来储君府中,打断了侧君的腿。 “他……”他什么楼灵溯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此举实在太过惊世骇俗,若司玄不是三皇子,这会估计已经等着秋后问斩了。不对,她揉了揉额头,但凡他不是三皇子,也进不了公主府。 楼灵溯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又加上司玄只是被禁足,众人怕她忧心,这事便也拖着没说。楼灵溯无力地歪倒在凌劲松怀里,司玄做事还是这么惊世骇俗,震得楼灵溯脑子糊成了一团。 第二日,楼灵溯打起精神爬起来,将自己收拾妥当,进宫面圣递了求亲的折子。 女皇面无表情地看完,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楼灵溯,顺手将折子摔在了桌上,司明贤低着头,目光在折子和楼灵溯之间走了个来回。 “楼爱卿倒是有功立刻就要赏。” “此事本该是家中长辈上折求娶的,只是微臣母亲并无功名在身,微臣便只好厚着脸皮自己求娶,还望陛下成全。” 女皇想起自家那个逆子,前朝为了他闯的祸吵成一团,被关在后宫也不消停,削尖了脑袋想逃出宫去,要不是有御林军里三层外三层的盯着,人肯定就去了楼家。 又想起冬狩时楼灵溯的嫌弃,心头更是不快,早些把这个逆子娶走,哪有那么多麻烦!此刻都在盯着司玄,这时候应了楼灵溯的求亲,人脑袋都要吵成狗脑袋! 可偏偏楼灵溯是以治水之功求娶,用如此惊世伟业,求娶一个逆子……女皇抬眼看司明贤:“你说呢?” 楼灵溯与司玄到了哪一步,女皇不清楚,司明贤却是知道的。对于楼灵溯敢娶司玄这事,司明贤非常佩服,反正娶回去家宅不宁那也是楼灵溯活该,只是:“眼下实在不是个好时机。” 楚家正抓着这个把柄以图蒙混,而楚冬晴无论如何是她侧君,颜面还是要顾全,至于楚慕寒说的,到底是他一面之词,楚家此刻又是弃卒保车的态度,若是眼下赐婚,那不知道要热闹成什么样。 楼灵溯非常识相:“全凭陛下做主。”反正上折子也是为了保住司玄,让他少受点罪,以他一贯的行事作风,难保不将女皇气到将他吊起来打。 女皇和司明贤的额头同时抽了抽,说得乖顺,专挑着下朝的时间点候在宫外,还一路跟下朝的大臣打招呼,笑得迎风招展,生怕不知道她入宫面圣了,也就是此事不适合在朝上提,否则难保她不在朝堂上喊一声“臣有本启奏”。 当初避之唯恐不及的样子犹在眼前,这会想要了,求娶的手段也是颇为无赖——跟司玄挺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