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贵君只身在宫中,若是得空,家里人也该去看看他。” 楼灵溯眼看着娘亲矜持地答应,任青眉眼柔和:“如此咱家就不打扰了,楼翰林止步,咱家这就回宫交差了。” 楼伊敏客气地送任青出门,楼灵溯还在恍惚中,见她魂不守舍楼伊敏询问地看向楼嗣欢,了解了缘由后眉头微皱:“怎么,是可惜为娘没有官职?”这孩子要是有这攀附权贵的心思可不好。 “若是早知道,当初我考什么科举,进宫找贵人诉诉苦,抱个大腿吓退楚家,做个闲人多好。”如今天天点卯,点上一两天那是打发时间,点上数十年那真是打工人的心酸啊。 楼伊敏与楼嗣欢立时没了声音,母女对视了片刻,决定撇下这个家中耻辱。 “嗣儿,宾客礼单一定要再核对一遍,位置千万别排错。” “是,我待会去看宴席会一起确认。” 楼灵溯看着把自己撇下走开的二人,带着自己错失大腿以至于要打工上几十年的痛心回了小院。墨辞正将她明日要穿的喜服准备妥当,宋玉调了香,正点了试试,屋子里满是芬芳的香气,下了值的凌劲松一进门便抢先腻歪在了楼灵溯身上。 “明日要迎娶三皇子,规矩繁杂,今晚我与你细细说说可好?” 墨辞与宋玉立时看了过来,墨辞道:“喜服可要再试试?明日要起大早,我晚上给妻主按按,松松筋骨。” “我调了香,有助入眠。”宋玉怯怯开口。 楼灵溯:“……”嗯,这是要干嘛? 岳定州此时进来,目光扫过凌劲松挽在楼灵溯腰间的手:“妻主,你可有空?我有事与你说。” 楼灵溯看见了救星,两眼亮起来,凌劲松道:“要吃饭了,不若边吃边说?” 岳定州面露难色,楼灵溯立刻判断恐怕只有岳定州是真有事:“定哥要找我说什么?” 岳定州叹了口气:“随我来。”说罢揽着楼灵溯的腰就将人带出了门。 屋中的三个毫不犹豫地跟上,五人齐齐到了新收拾出来给司玄的小院。院里挤挤挨挨全是大红箱子,都是任青今日送来的嫁妆。奇怪的是一个小厮都没有,只有四个守卫,还被岳定州留在了院外。 “怎么了?”楼灵溯问道。 岳定州带着她走到一个大红色檀木箱子前,轻轻扣了扣。楼灵溯看着那个可以装一整个人的箱子,立时有不好的预感。下一刻预感成真,盖子被从里面掀开,司玄跳了出来准确地扑在了楼灵溯身上:“妻主!” 楼灵溯舌头打结:“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司玄笑得灿烂无比:“过嫁妆,本宫就是最好的嫁妆!既然是最好的嫁妆,怎么能不过来!”他无视另外四人的目光,粘着楼灵溯:“五个月了,五个月都没有见过你了,本宫忍不了了!” 他被拘在后宫整整五个月,去哪都有一群御林军跟着,费尽心思也没能溜出宫来,本想着让凌劲松将楼灵溯带进宫,结果这坏胚要么装听不懂,要么找借口,后来干脆连人都不见了。今日早上司玄算准了要送嫁妆,头脑一热,找了个最大的箱子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自己躺了进去。果然被他蒙混过关,成功地进了楼家。 “你待会怎么回宫,明天的大礼怎么办?”凌劲松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司玄看见他就来气,明里暗里地和自己争宠,一肚子馊水。今日他若不来,这人一定会伺机用各种理由霸着妻主! “本宫明日换了喜服随轿子一起入宫,小德子会扮做本宫出嫁,上了花轿俩人再换回来就是了。”司玄笑得见牙不见眼,“妻主,这主意可好?” 楼灵溯一个头两个大:“你……你这是……”胡闹嘛! 司玄将人按在怀里,感受怀中的柔软馨香:“明日规矩繁琐,本宫要亲自来教你才放心。” 这话听着如此耳熟,墨辞和宋玉同时瞥了眼凌劲松,见他也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岳定州发话:“我送皇子回去,就说我去御林军那确认明日布防,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我不!宫里的规矩哪个有本宫说得明白?明日是本宫大喜之日,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你在这里,不就是最大的差错? 除了司玄外的所有人脑中皆是这个念头。 楼灵溯忽然一个激灵,想起了娶了凌劲松后那腰酸背疼手脚发软的日子,周遭被五个男人围着,忽然有了群狼环伺的错觉。 已是十月底,秋意渐起,院外的银杏金黄,炸开了满树银花,小院内有几株柿子,此时也挂起了果,喜鹊站在枝头看着院中的六个人,不懂怎么这么热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