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房间,看见床上一片狼藉,赵瑾然心头更是烦闷。 快速洗了澡,将湿透的床单被套撤下来,又换上新的。整个过程中,男人看似游刃有余,实际上却有些心不在焉。 刚刚,他说完那句话后,扶着柜子的女人不自觉晃了晃,脸色苍白到了极点,似乎随时都要晕厥过去。 她本就长得娇小,身上的衣服被蹂躏得处处褶皱,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红痕,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不足巴掌大的脸上,越发衬得楚楚可怜…… 最让人不忍的是她的眼神,仓惶的,压抑的,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和受伤,泪珠瞬间就充满了眼眶。 就好像被什么恶意刺伤了一样。 这念头刚一出来,他就立刻让自己打住,这种处心积虑破坏别人家庭、还不知感恩的女人,不值得可怜。 床单铺好后,赵瑾然开始想要怎么收尾。 这件事里,他也有错,当初就不该同意让路一住进来,不该因为完全没把路一放在眼里,就忽略了人性之恶。今天更不该喝醉,不该认错人。 哪怕有千万个理由,他终究是出轨了。刚刚给路一钱,一是为了试探她,二来也是想告诉她,他不会取消婚约,更不会跟她在一起。 但实际上,这件事他没想着瞒过方岚。 做了就是做了,不管他是不是主观,事实已经造成了。既然已经快成为夫妻,就应当坦诚,至于结果如何,那只能由方岚来抉择了,如果她选择取消婚约,他会给她足够的赔偿,还要安抚两边的家长…… 赵瑾然越想越烦躁,因为一个错误,接踵而来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 然而有些东西不是理智能完全覆盖的,在考虑解决办法的同时,他的思绪又因为周遭还没散去的某些气味,悄然地发散起来。 身体残留的快感一直在提醒他,刚刚那一个多小时,单从生理角度来说,很完美。 字面意思。 从插入到高潮,每一个过程都是前所未有的舒畅,路一不知道,赵瑾然却很清楚,他今天不对劲。 也曾经交往过女友,以前在他眼里性爱只是生理反应,是不需要避讳却也不需要多么重视的事情。理论上说半个小时是适度的,他就能控制住时间,每次都到刚好的程度。 可是今天,他无数次想射,无数次又忍住了,舍不得太快结束,尤其是最后的那一段,他都无法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喷出来,只知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成千上万倍的快意。 他也是才知道,情欲到了某种程度,是不可控的。 其实现在回想,有无数次机会发现身下的人并不是方岚,肌肤触感的差别,身形差异,包括能清楚摸到骨头的脊背……只是他实在是太舒服了,理智罢工了。 骨头…… 怎么会瘦成那样。 平时穿着衣服只是觉得她又矮又小,再加上时常驼着背、瑟缩着,像是个没有发育好的小女孩,可今天才发现,她瘦得不正常。 这种程度,应该是营养不良吧。 赵瑾然下意识觉得自己之前的话武断了,没人会甘愿将自己折磨成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