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瑄痛得醒了过来,刚要张口说话,却先发出了呻吟声。她按着自己的嘴角,又拉拉身上被撕得破烂的衣服。眼底流转着无辜的眼神,直楞楞地盯着傅品珍。 「你那什么眼神?给我闭上眼睛,不准盯着我看。」傅品珍霸道地指着姜成瑄的鼻子,用眼神威胁着她。 趁着姜成瑄闭上眼睛的时候,傅品珍下了床,打开衣柜,穿上乾净的衣服。她这时才有馀裕检视房内的状况,凌乱的被单在床上纠结成一团,地上散落着应该是她昨晚穿着的衣服,依稀还能看到几块衣服碎片伴随在那些衣服的周围,比对之后的结果,那碎片和姜成瑄现在身上掛着的破烂衣服吻合。 她的目光从衣服移到姜成瑄的脸,那张脸就像调色盘一样,有红的绿的青的紫的,真是色彩繽纷,原本白皙的脸上,现在白色的部份反而几乎看不见了。她忍不住低头笑出了声音,再抬头时,就看到姜成瑄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正在偷看着。她轻咳了一声,姜成瑄又连忙闭上了眼睛。 「你怎么进来的?」傅品珍坐到梳妆檯前,沿路还得跨过一件又一件的衣服,看起来连衣柜里的衣服都被拉出来丢到地上了。 「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让我上来的。」姜成瑄闭着眼睛,靠在床边,歪着嘴,轻轻抚摸着脸上的伤痕。 傅品珍手上的眉笔被用力拍到桌上,发出了好大的声响。她在心里腹诽着安洁,叫她赶人,竟然把人赶到她房里来?山水有相逢,她就不信这笔帐讨不回来。 「那这房间是怎么回事?」傅品珍深吸了口气。 「都是你捣的喔。我想制止你,还被你打了好几拳。」姜成瑄委屈地看着傅品珍,却又被瞪了回来,只好乖乖地再闭上眼睛。「我上来的时候,你就醉了。」 「花瓶!这是我最爱的花瓶。」傅品珍看到窗台边的瓷器碎片,指着那已看不出花瓶形状的碎片大叫,兇狠地看着姜成瑄。 姜成瑄指着自己的额头,「你拿那花瓶朝我扔过来,先撞到这里,然后又掉到地上,碎掉了。」 「我拿花瓶砸你?我都醉了,还能认得你?」傅品珍说得像除了姜成瑄以外,她都不会对别人施加暴力似的。 「你应该是把我认成别人了。因为你还对我喊着大浑蛋。」姜成瑄试图做出迷人的笑容,却因为扯动了嘴角,又痛得哀嚎了起来。 傅品珍按住发胀的太阳穴,「那是在叫你没错。」 「是吗?」姜成瑄歪着头,看向傅品珍,讨好地笑着,「好吧。不管你叫我什么,我都会自动转换成宝贝的。」 「停!」傅品珍高举着右手,制止姜成瑄,「你别再说了,我会想吐。」 「你怎么了?怀孕了吗?」姜成瑄关心地跪到傅品珍身边,把头靠近傅品珍的小腹。 傅品珍受不了地一脚把姜成瑄踹开,「我怀孕,你会比较高兴吗?是宿醉啦。」 「我无所谓啊。只要是你的小孩,我都会当成自己的小孩。」姜成瑄全身上下已经痛到不知道该揉哪里了,只好随便挑了块地方,一边揉着一边爬向傅品珍。 她还没贴到傅品珍的身体,又被踹得远远了去,头还撞到了床头柜,上头原本就放着的大蜡烛掉了下来,正好砸到她的头,痛得她抱着头惨叫了一声。 「你白痴啊!谁准你又露出那种傻瓜表情的。」傅品珍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在心里暗叹了口气,稍一不注意,又被这傢伙越了雷池,差点还被蛊惑了去。 她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姜成瑄,唯恐自己会把持不住,「那你的衣服呢?不会是被我撕的吧?」 「就是你。」姜成瑄咬牙切齿地说,说完之后,看了掌心一眼后,便开始痛苦地呻吟了起来,「流血了。」 傅品珍紧张地转过身去,看到鲜血就顺着姜成瑄的侧脸的线条流了下来。她连忙走过去察看,掉落在一旁的大蜡烛尾端装着的烛台上面还沾着血。她轻叹了口气,用力戳了下姜成瑄的额头,正好顶到她另一侧额头上的瘀青,痛得姜成瑄又哇哇大叫,「我欠你的吗?」 「你欠我的可多了。你看。」姜成瑄掀开盖在腿上的衣服,露出一丝不掛的下半身。 「你暴露狂吗?这并不能代表什么。」傅品珍偏过头去,再亲密的恋人,要这样直视那个部位,还是会有些害羞。她抓起衣服,用力地甩到那里,把赤裸的重点部位重新遮盖住。 「你想要证明吗?我们可以实地再演练一次,唤醒你的记忆。」姜成瑄傻笑着,轻轻拉扯着傅品珍的衣服,「不过,我现在头很晕,血一直流。可以先帮我包扎伤口吗?」 说完后,姜成瑄便昏了过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