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同学,考作文的时候你那么有义气,现在我先离去迎接美好假期了! - 终于,我投资大好青春岁月的主要项目,暂时告了一个段落。考完之后我好好睡了一场觉,把对答案这种烦心事暂且拋诸脑后。 考完试的生活没有我想得悠间,每天还是失焦般一点一点往前爬,只差一步,感觉好近却还是很远,不敢松懈,但早已偷偷放下戒心。没有失常,也没有考运突飞猛进,浑浑噩噩度过寒假,之后准备东准备西,等成绩、选学校。 做选择,本身就是一件困难的事,而大家的选择,开始交错和分岔。 公佈成绩那一天,侠女姊姊泪眼汪汪地跟我说她要指考了。我模仿她平常的豁达说:「指考就指考!有什么大不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抱着我像是失恋一样,一个漂亮的女子,有风就起浪,笑一笑彷彿什么事都不在乎的女子,现在却委屈的像是等待真的大侠来拯救的柔弱姑娘。 她哇哇大哭:「我接下来可能会情绪起伏很大,每天都像月经来。」 「没事,我会说完你坏话之后,再假装没事陪你读书。喔!不对!我还要做备审。」 「哪有你这样安慰人的啦!?我现在很难过欸!」她重重拍了我一下,我深刻感受到了她内力的强悍。 后来,侠女姊姊订了一套新的参考书,请了长假到一间很有名的衝刺补习班,就像在武侠大赛中落败,找了个山洞闭门修练。她把通讯软体都删掉了,我也不主动联络她,默默等待她重出江湖的那一刻。 留在班上的人大多心情起伏不定,每天都吵吵闹闹的。有一天我在这样吵杂的环境中察觉到一道注视的目光。一看,原来是赵年顏。我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会,我礼貌性点个头,下一秒,他竟朝我招手。呃......嗯? 他很快就别开头,像是在寻找什么,使我以为误解了他的意思,直到他和窗边的同学对话,指向我,我才起身。 这是我们第一次对话,没有寒暄,我也很快就知道他的目的。 「你是要找若渊吗?她最近都不在喔。」 他和我对他的印象有些不同,眼神没有闪烁,反倒很明朗和坦然。「没有,我是来找你的。」 我愣了一下才说:「喔,那什么事?」 他这时才显得有些不自在,深呼吸过后,一字一句说得很慎重:「我想问你,能不能告诉我顾若渊要读哪一间学校?」 我的心情很复杂,甚至参杂些同情。但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介入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决定,所以想了很久还是说了:「对不起,你可能要自己问她。」 一次偶然相遇,就令男孩魂牵梦縈的女孩,却果断回绝了他,不留馀地。失去藉口的他,只能偷偷地、默默望着她。而现在,儘管卑微、永远都不会有结果,他还是为了继续看着她,硬着头皮来问女孩最好的朋友,她以后的方向。 他也没多说,道了谢就走了。他其实不像个不乾不脆的人,可能只是单纯落入茧中,无法自拔。 正当我还在感慨这件事,井以桀说巧不巧要来看我的模拟志愿单,我难免做了点联想,又加上他最近整天下咒似的嚷嚷:「好想跟墨倩读同一间大学喔~」、「如果跟墨倩再继续当同学就好了~」要我怎么不多疑? 我忍不住问:「井以桀,你该不会想要跟我填一样的学校吧?」 他立马否认:「哪有!?你不要乱猜!」 他脸上可疑的緋红让我更加不安,一衝动做了个任性的要求:「好!那你答应我,放榜后我们才可以告诉对方上什么学校。」 「好,没问题!」 本想着刚刚说话有些过分,结果他竟不哭不闹,真的不再过问。我有些诧异,这么乖? 或许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一点,我害怕他未来的轨跡因为我出现偏差甚至转折,更怕他有遗憾,我的重量不足以影响他的以后,虽然这可能只是我的多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