曝拿起筷子,「那就谢过小兄弟了。」 「别客气别客气!」子宵话锋一转,难得逮着了曝,要有什么想问的当然全给问了,「先生,我从前见过那个白鹿,如今看他被摄魂师寄生,该不会是野绿吧?」 「白鹿本就是为野绿所有的活尸,但要想造出这样一具如此灵动的活尸并不容易,摄魂师必得在最初就将自身一部分寄体,才能成形。」曝说了前因,再续说后果:「而野绿长年关于天刑牢受尽曝晒,削弱灵气、无处可去,今时今日回寄于白鹿身上,便是她最好的退路。」 「原来如此。」子宵打量着曝,满心思鬼点子,嬉皮笑脸地说上:「当时我瞧先生几乎都快抓住野绿了,却没能顺势杀了她,实在是太可惜了。」 一听,曝倒是轻轻笑了,「小兄弟见识广博,若真是等着我动手,那不就是要我去死的意思嘛。」 就这么轻易地被看破了,子宵也不意外,笑得微妙,「我就是略懂些,鸡毛蒜皮的,没那么肯定。看先生实力如此高强,以为由你出手会不一样呢。」 「我并不怕死,便是灭了野绿必须与之同葬,那也无妨,却不知道是否真能实行。」曝凝着眼神,语重心长,「倘若我这一条命没能杀死野绿,只怕这天下就再无安稳之日了。」 「先生说得是,摄魂师难以抗衡,要有先生这般决心,翻了天下也找不到几人。」子宵吃光了一碗麵,嘴里嚼着空虚,心里也有些不安,「但那日野绿却篤定先生杀不了她,先生以为如何?」 「她能如此自信,像是早已有了制约。」曝透露着为难。 「制约?」子宵细细思量,理了个明白,「先生指的是与摄魂师有所约定之人,只有其人能反取摄魂师的命?」 曝讚许着:「连这种事都知道,小兄弟果然不一般。」 「我这脑袋机灵得,就是欠栽培而已,要不我也能当个厉害的术师。」子宵可得意了,而后又认真地点出了个关键:「可为什么啊?摄魂师神通广大,没事绑个制约在身上,留了个能取自己性命的人,岂不是找麻烦嘛。」 「前几日我自白鹿手中救下了渊王爷,不解王爷有能力自保却不动剑,他却说曾被告诫绝不可杀了白鹿。」 听出了其中的端倪,子宵不禁一怔,「不是杀不了,而是不能杀?」 「正是,但王爷只是听从告诫,想来也不知道内情。」曝眉头深锁不展,「以此推断,大抵是娣山家。」 「娣山家?」没头没脑冒出来的人物,叫子宵一时间转不过来,可这一做联想,又忽地惊呼:「太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