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你放心吧,智恩会没事的。」 在天快亮的时候,医生才离开手术房,跟我们说胡智恩已经结束手术,要转去加护病房了。 「她的右手粉碎性骨折,身上多处皮肉伤,左大腿骨折,我们大致上都处理好了,等患者清醒后我们会再观察她的恢復情形,包含是否有脑震盪或是头部瘀血。」 「好的,谢谢医生。」 我爸决定先带我跟胡智凯回家,虽然不用上课,但是折腾了一个晚上,我的精神确是快撑不下去了。 胡智凯睡爸的房间,爸爸则搬了张躺椅到我房间,我躺在被窝里,看着躺在躺椅上也快睡着的爸爸,「爸。」 「嗯?」 「智恩以后……还能拉小提琴吗?」 爸爸睁开眼睛看我,轻轻的叹了口气,「我希望可以,毕竟智恩拉小提琴时,脸上充满了光。」 事实是,那场车祸让胡智恩再也无法拉小提琴,甚至有的时候,她的右手能会不自觉的颤抖。 「智恩很坚强。」我曾经跟胡智凯一起去陪胡智恩復健,「我不知道你信不信什么双胞胎的心有灵犀,但是我知道她很痛。」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看着很努力在握放復健器材的胡智恩,「智恩会很难过吗?再也无法拉琴。」 「会……毕竟那是她最爱的是,从三岁到现在,拉了十多年了啊!」胡智凯说着说着,眼泪又从脸颊滑落,「阿辛,你说为什么那些坏同学,就不能像你一样啊!」 「原来我是坏同学。」我打趣的说着,胡智凯瞪了我一眼,我则捶了一下他的手臂,「你好好陪着智恩吧,我去处理其他事。」 我知道疯狗都在那里,进了撞球馆,柜檯的大叔也是爸爸的常客,他听说了胡智恩的事,指了指某间包厢。 「阿辛啊,你别把我撞球馆拆了,辛哥如果知道你在我这里闹事也会生气,低调一点低调一点。」 「知道了。」 包厢里的窗户没有开,里头都是菸味,我皱着眉头,正在打撞球的人抬头看我,「阿辛?你跑来干嘛?」 「阿海怎么跟你槓上的?」 疯狗抽着菸,他直盯着我,「怎么?阿海是你小弟?」 「你们上个礼拜比车出了车祸,一个女孩子受了重伤。」 「那女的在我跟阿海乔事情的时候硬要插进来,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海车品不好,我都没计较我车子被刮伤哩。」 「你没撞回去?」 「有啊。」疯狗把菸放在烟灰缸上,突然双手一拍,「我就这样撞一下,她飞出去能怪我囉?」 我直接拉过了疯狗的头发,他瞬间飆出脏话,虽然是男生,但是我力气是真的不小,我把人推到墙上,又一个膝击,看着两眼一翻准备昏过去的疯狗,再一巴掌,四周的人往我这里过来,「别动。」 「贱人!」 我用手挡下了玻璃瓶,碎片扎进了我的手臂,我抬脚一踹,然后把玻璃片拔出来,不管痛跟流出来的血,回头又握住了疯狗的头,「给我搞清楚,我们『坏』学生的事,不管怎样都不能跟其他学生搅和。」 「那女的自己……」 「你们有很多方式可以避免今天的场景。」 我右手的疤有点多,在开学前半个月,爸爸帮我刺了包臂的刺青。 「妈妈癌末的时候曾经带着你跟我去了欧洲,看了一整个晚上的星空。」爸爸一边帮我刺青,一边说着,时不时看着他放着的照片,「你还小不记得,但是这是我们跟妈妈最后的回忆。」 爸爸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