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家离璇子家不是特别远,走路过去也就是半个来小时。 这大山里,村子一般都隔得远,先是走路两个小时以内的,都是近的。 我以为陆长风在璇子家干啥,去了一看才知道,他是把璇子爷爷的尸体料理好以后,跟着璇子爸爸吃饭,多喝了两杯,现在正躺在床上打呼噜。 我暗暗皱眉,陆长风不是个没分寸的人,明知道人家家里有白喜事,他还喝成这样,赖在人家不走,实在是不对劲。 趁着璇子去倒水的功夫,我拧了他两下。 他吸着冷气,小声说:“你赶紧走,我今晚要留下来看看,这房子不对劲。” 我点头,提醒他说:“这家里有个地窖,是个大坟,不过前一段时间已经比我镇下了。” 他嗯了声,翻了身,接着打呼噜。 我喝了口水,给璇子一百块钱,然后才离开。 等到从她家出来,我吁出口气,终于放松了些,刚刚在璇子家,我总是感觉有人盯着我看。 又顺着山路往回走,这次却出了事,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愣是没走到我们村里。 我冷笑一声,好歹也跟那种东西交手这么多次,这点拙略的招数,我还是能看出来的。 不慌不忙的从包里拿出我自己弄得桃木剑,今天正好拿这个不长眼的东西试试。 转了一圈,我在地上立上一根香,点着。 拿出罗盘,按着九宫八卦图的方位,先往艮位走六步,香和罗盘都很正常。 转身往坤位走七步,这时罗盘指针轻微的晃动,我嘴角慢慢勾起,又往震位走了五步,这时指针浮在面上,一直在乱动。 同时我后背心有细弱的阴风吹过,插在地上的香。烟不往上升,反而往我这边走,就好像有东西把烟吸过来一样。 无论是厉鬼还是没有意识的孤魂野鬼,都是需要供奉的,这跟人吃饭一样,只是人吃的实实在在的饭菜,而他们只能吸这些烟和供品的精气。 所以,我们这边上坟除了摆放供品烧纸钱,有的还要点上一两只香,讲究的人家会在家里供奉着牌位,每逢初十一五的,都要上供。 看着那烟往这边越飘越多,我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大,不再动,从兜里掏出一张镇魂符。 抖着声音说:“是谁在害我?” 说完话,我感觉身后的阴气更重了。 心中冷笑,我猛地转身,挥着桃木剑打过去。 本想着马上过去把手上的镇魂符贴上去,谁知道我的剑一碰到那东西,她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然后噗通一声,周围亮了不少,我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反手又是一剑,打着手电看着地上趴着个影子,上去就把镇魂符贴上。 那影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这才放松一些,但还是紧紧地攥着桃木剑,蹲下身子一看,这不是在渡郡城外的废墟,被莲香弄死的那个女人么? “你怎么在这里?”我冷声问她。 她恶狠狠的看着我,咬牙切齿的说:“我要杀了你。” 这样子,像是我把她弄死似的。 “你为啥要杀我?”我举着桃木剑,给她传达的意思就是,你不说,我就揍死你。 可谁知,她听见这句话,神情突然变得迷茫起来,怔怔的看着我,嘴里无意识的念叨着那句话:“我要杀了你。” 得,是个被控制住的。 我收起桃木剑,掏出往生符,把香挪过来,盘膝坐下,闭眼开始念往生咒。念了九遍。 “急急如律令。”喊完,把往生符拍在她的身上。 让我诧异的是,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 又不行? 她怎么跟上次建墓的那个土豪女鬼一样,居然无法超度。 我咬牙看她半天,最后用镇魂符把她收了,放进放进桃木匣子里。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我不行,韩正寰应该行的吧。 那我是不是有了正当借口去找他了? 我心里有些雀跃,手里攥着匣子,喜滋滋的往我们村后山走。 想想我也是自作孽,明明离不开他,还非要计较。 从小到大,我最怕就是被抛弃,无论是爱人还是亲人,所以在他们没触到我的底线,我可以无条件的包容。 但是,有时候我也没底,在这段感情里,我是否太低声下气,以至于韩正寰渐渐的不再我当回事呢? 我叹口气,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莲香这件事,这就是像一根刺,扎得我难受,却又拔不掉,忽略不想吧,又时不时的疼一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