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床边拴着一只大公鸡。 他皱眉看着我,“丫头,你跟韩正寰结了阴亲?” 我眼珠动动,对于他的话却听不到脑袋里,心里想的还是在后山上的那一幕。 韩正寰走了,他什么话都没说,就这么走了。 前脚我们刚结完婚,后脚他就走了。 我呆呆的看着房顶,哭都哭不出来,眼睛干涩的疼。 陆长风把个塑料袋子放在我床边,从地上抱起公鸡,叹气说:“你先冷静冷静,这事,咱们得好好说。” 说完,抱着公鸡出去了。 我就那么躺着,半天后把视线挪到身边的袋子上,红色的塑料袋,有点刺眼。 打开一看,里面装的是结婚的时候,韩正寰亲手给我穿上,又给我脱下来的喜服。 上面有一个布包,我看了半天,才想起这应该是他当时给我的。 我几乎是哆嗦着手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个裁剪好的纸人,依旧是他的风格,丑的不能看。 我看着这个纸人,先是笑了两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到最后哭的不能自己。 “丫头,不哭。” 我身体一僵,愣愣的看着那纸人,试探着问:“韩正寰?” 没有任何声音。 几滴眼泪掉到纸人上。 “丫头,不哭。”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什么情况? 我拿手抹了两滴眼泪在上面,纸人里再次发出声音:“丫头,不哭。” 我抹了把脸,顿时哭笑不得,留个这东西给我,他这是什么意思? 我在房间里待到晚上,然后换了身衣裳,开门出去。 客厅里,陆长风看见我的时候没有任何惊讶,看了看表,“我以为你得在房间里待到十点,早了一个小时。” 我没说话,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把纸人递给他,“这是怎么回事?” 他拿着看了半天,突然笑起来:“这韩正寰也是有意思,人都走了,还给你留下一魄。” 我的心突的一跳,这纸人竟然封着他的一魄,他疯了么? 魂魄分离,他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我忙着把纸人拿过来,小心翼翼的装进兜里。 看我这样,陆长风问道:“不恨他?” 我瞥他一眼,“用的着你管?” 他嗤笑一声,倒是没再说啥。 我静静的坐着,也没开口,等着他先说话。 好半天,他叹口气,说:“韩正寰这次失踪,八成是跟组织里的内乱有关。” 我微一挑眉。 “现在组织里分为两派,一派是潘岩那边,他们那群人自私自利,利用组织来为自己谋私利,剩下的就是我们这边,还在坚守着当初的信念,但却势单力孤,可悲啊,邪不胜正这话,终究只能是说说而已。” 他发愁的说。 “这跟韩正寰有什么关系?”我皱眉问。 他解释说:“我得到消息,最近组织的首领暗地里抓了十来个道法高深的道士,想要将他们分魂,可惜没成功。” 我心里微沉,分魂? “姥爷,你们这组织到底是干啥的?”我问他,“以前我以为你们都是吃公饭的,但是这段时间我发现完全不是这回事。” 他说:“在十来年前,我们原本是公家合作的,专门解决一些灵异案件,只是这些年组织里风气不正,慢慢的转入地下,开始进入各种行业,只留下几个清水衙门来做做样子。” 他说的隐晦,但我明白他的意思,怕是现在他这个组织已经不满足义务为民,而是要追求利润了。 我想了想,试探着问:“姥爷,你知道鬼主吗?” 他摇头,“从来没听过,这是什么意思?” 他都没听过,看来那个女人应该是个大人物,一般的道士根本不知道。 “姥爷,我想要好好的学习道法。”我站起来,看着陆长风的眼睛,认真的说:“这话我以前说过很多次,但都是当时说说,危机过后,我就抛到脑后,但是这次我是认真的,我想要好好的学习道法。” 他眼中有些欣慰的笑意,但还是忍着,问我:“想好了?” 我点头,“想好了。” “为什么?”他说。 “我想要当个有用的人,想要当个对韩正寰有用的人,我不想永远被他保护着,我要跟他并肩。”我一字一句,慢慢的说。 坦白讲,那女人的话,刺痛了我,但也激起了我的斗志。 陆长风看着我,原本的开心淡了不少,叹气说:“怎么说你好呢,能上进是好事,可你这到头来还是为个男人。” 我笑笑,摇头道:“姥爷,我在村里长大,没有为国为民的大报复,但我知道作为一个道士,见到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