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妙儿听得面红耳赤,都不敢多瞧曾元娘一眼。 苏枚现踢开人,望向将人抬进来的婆子,“在谁那里发现人的?” 为首的婆子恭敬地低头回道,“是在大爷房里,这位姑娘正同大爷玩着呢。” 曾元娘被人踢开,到不觉得有甚么,反而从后面想要缠上苏枚现,到被几个婆子给拉住,轻易地就将人压倒在地上,胸前那点布料经不起地散开,露出她白嫩的胸乳来,她却双手捧着白嫩的胸乳肉要凑近苏枚现,“表舅,不叫表哥们碰我,你便碰我了吧。” 听得顾妙儿腿都要打哆嗦,还是拉了地上的被子想要将人给包起来,“表姐,表姐,你怎么了?” 曾元娘脸色红润,好似涂抹了明艳的胭脂,可顾妙儿却是知晓两个人出门时都未往脸上添了妆容,心下有了不好的预感,“表姐,表姐,你可吃过甚么?”她嘴上问着,双手使劲要将被子将人包起来。 曾元娘却是愿的,眼儿媚得水汪汪,好似被注入一汪春水,硬是将一双玉臂挣脱出来,“表妹,你还不懂呢,不懂这世间的欢愉,我与你说呢,这男人呢,便是要寻那……” 她说到这里,以手掩了嘴“吃吃”笑起来,“表妹你还小呢,我不与你说,将来呀你就会明白的。” 顾妙儿哪里有见识这样儿的曾元娘,急得不行了,都是入京投亲之人,她心里总有个念想的,不想叫曾元娘这副丑态叫人瞧见了,硬是将曾元娘那一双玉臂塞入被子里头,也顾不着那许多,就一屁股坐在被子的边缘,不叫曾元娘再挣脱出来,“表舅,我表姐方才还好好儿的,一下儿成这样了,定是吃醉了,还望表哥使人同二太太说上一声,我这便送表姐回国公府。” “表妹,你说甚么呢,表妹,我不回,我不回,我要与大爷成……” 她这边求上苏枚现,后头曾元娘却给她捣乱,叫她忍不住拿了自己的帕子去堵了曾元娘的嘴,迎上苏枚现略含诧异的眼神,她非但不后悔,也好似忘记了身上的疼,再三鼓起勇气,再哀求道,“表舅可否替我们安排马车?表舅大恩,我定不敢忘。” 苏枚现闻言,轻哼一声。 顾妙儿伏地而跪,“表舅……” 小姑娘那般儿求他,到叫他眼神一利,“是求人吗?” 她抬起头,乌溜溜的眼睛微微泛起了红,赶紧就点头了。 苏枚现冷声道,“她想攀上我侄子,你可知?” 顾妙儿回头看向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曾元娘,见曾元娘瞪着自己,又是一怕,还是给自己打了气,挺直了身体,“表舅,表姐她一时糊涂,待清醒过来也就好了。” 曾元娘愤怒地瞪大眼睛,一副要吃人的姿态,方才那股子媚态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偏面上血红,好似要滴血般——入京两年,从不曾被提起亲事,足以叫她坐立难安,又碰着再来个表妹,表妹明显受二太太欢喜,将她干晾在一边实在是叫她愤怒,既不是为着她亲事打算,那么她就自个儿寻了亲事。 苏枚现冷哼,“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你母亲可同你提过?” 顾妙儿觉得后背都要给曾元娘给瞪穿,只她却不能由着曾元娘坏了她自个名声,又听见不远处的人声,仿似要过来这边,叫她更急了,“母亲提过的,提过的……” 她哆嗦着将话讲完,“只我瞧不得表姐这般坏了名声,府上大爷若真有意于表姐,自当上门提亲就是了,这、这叫人上门抓奸之事岂是能做?表姐若真坏了名声,府上大爷还真能迎娶表姐入门吗?恐怕一顶粉轿子就从角门迎了进去。” 曾元娘嘴里塞着帕子,闻言便“呜呜”不忿起来,“顾妙儿,你好狠!竟是要逼我作妾!” 顾妙儿都要给曾元娘气笑了,就对上苏枚现冷厉的目光,心下就一梗,还是想补救一番,“是是,表姐你不作妾,你不作妾。” 苏枚现冷冷地瞧着这一幕,“你到好性儿,还能替我府上作主了?” 曾元娘立时又挣扎起来,望向顾妙儿的眼神竟有些怨毒——却叫顾妙儿后背一凉,终于发现一个道理来,“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狠狠心,就同苏枚现说了,“我到不替她作主,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呀,我只是想着来投亲,总不好坏了国公府的名声,也牵累大舅舅。” 这么一说,她好歹还替自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