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就将粽子收拾起来,边收拾还边说道,“公子,这粽子恐怕入不了山长的眼,真送过去,岂不是叫山长……” “你懂甚么?”温庭开轻声斥道,“我若送得过于隆重,怕是山长还不收呢。” 吉祥一听,立时就伶俐起来,将收拾好的粽子递了过去。温庭开接了过去,一手提着粽子,一手拿着新写的文章,就去寻了梁山长。 梁山长素来有小酌的习惯,且这个时辰,他最爱坐在那亭子下,迎着黄昏落日,微风轻轻吹来,他面前也就摆着一小碟花生米,时不时地吃上一颗,又酌着酒吃,吃个半醺的样儿。 到见着温庭开过来,他忙朝他挥了挥手,“庭开,快过来,快陪你先生我喝上一盏酒。”许是他手挥得太急,竟是坐不住了,到险些栽在地上。 这样儿,到叫温庭开赶紧上前将他扶住,“山长,可小心些,酒喝多了伤身,山长还是少喝些。” 梁山长早就看中了温庭开为女婿,自待他不一般,由着他扶着坐下,到还指指石桌上的酒,“你也喝上一些,我叫你小师娘做几个下酒菜来。”话刚说完,他赶紧朝后面扬声道,“锦娘,赶紧置几个下酒菜来,老爷要同庭开喝上些。” 锦娘是梁山长的妾,还是他的亲表妹,与那苏府上娶来的夫人自是不同,一个是正妻,一个是小妾,虽是表妹,依旧是个小妾,到同梁山长住在一块儿,偏那苏夫人到带着女儿另住,那院子就在边上,也就中间一扇门才叫两座小院子给连起来。 好似两院子毫无干系,可实实在在的又是离不得的夫妻。 温庭开往那瞧了一眼,就见着一美貌妇人自窗口露了脸出来,芙蓉面、凝脂肤,眉眼里含笑,笑在人心上似的,叫他瞬间低了头,耳垂不由泛了红起来,到叫锦娘掩嘴“吃吃”笑。 “老爷且放心,奴家待会就送过来。”锦娘素来爱看书院里这些个生瓜蛋子为着她脸红,她年少时就跟了这个表哥,也不去嫉妒他那夫人,就跟着这表哥。 那声儿,娇娇媚媚的,叫人听了都要酥软几分。 温庭开耳垂更烫了些,忙将手上提着的粽子放在桌上,“先生,可吃粽子,这是我们家乡的粽子,有甜有咸的,尽可吃上一回。” 梁山长看了看粽子,到是伸去去剥粽子,只他酒吃得多了,那手上就有点不利索。 温庭开连忙接过来亲自剥来,将那筷子插上粽子,再递给梁山长,恭敬道,“山长且用。” 梁山长拿过来咬了一口,到觉得味儿十分好,是咸的,再咬另外一头,却是甜的,一个粽子既了咸味又有那甜味,到叫他觉得新奇,多咬了几口,吃得有滋有味儿。他又见着温庭开放在边上的文章,到伸手取了过来,凑着看了一番儿,“好好好!”,竟是一连称三个好字。 他似清明了些,看向面前的学生,到真有十二分的喜爱,“庭开腹有才学,却是我的学生,到要给我长脸了。” 温庭开到底是年轻,还未能面若寻常色,他面上是少年人的志得意满,朝梁山长深深一揖,“学生多谢山长教诲,若非有先生教诲,学生不能这般思如泉涌。” 梁山长捋须而笑,到有几分自傲。 待那端午节一到,桃红自个还提了一小篮子,也就几个,买来的五彩丝线到不曾系在香包上,到往那粽子上一系,显得她心灵手巧。 银红瞧着那粽子格外小巧,也觉着好看,便央了桃红给她也系了几只,她就另取了篮子放了粽子回家去。 顾妙儿玉手纤纤,将那粽子拿在手里把玩,把玩着就掩唇轻笑,“好桃红,多亏你想的主意儿,今儿定叫他吃个跟头。” 桃红提着小篮子同她一道儿车门,马车早就雇好了,就往那天明池而去,离天明池还隔了一条街时,就见着前面人头攒动,马车竟是进不得前面了。 车夫往左边走了走,又往右边走了走,始终未寻着能过去的小道儿,便停了马车,面露难色道,“桃红姑娘,前面进不得了。” 只他话音才落,就见前后左右竟是围了人上来,见那模样架式,好似贵人家的侍卫,不免有些惊惧。 “顾姑娘,我们爷在楼上等着姑娘,请顾姑娘下马车。” 桃红掀了帘子,顾妙儿此刻戴着帷帽,从马车里探出了身,笑着问道,“可是引章先生叫你们过来接我的?” “回顾姑娘,正是引、引章先生吩咐。”那为首的人说到“引章先生”还稍顿了一下。 顾妙儿心下觉着好笑,恐怕他们都不敢唤他们主子的表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