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利用价值后就被杀害,或者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让他苟延残喘。而我之所以会说高警官有着利用价值,也是从对方拿着他的警证隐藏自己的身份这点判断。可能他并没有绑走高警官这一项计画,所以海边小屋的插曲纯属是南燕华引发的一场意外。但我们或许要往更坏的地方推想……杀害一名警察,的确是在他的计画之中,而且那个人无论是谁都可以,也可能今天在我们身旁的不是陈坤隆,而是倖存下来的高芥诚。」 雨夜当晚杀人鬼南杰华在眾目睽睽之下逃走,来到自己预先藏好行李箱的转角,行李箱为了避免被他人取走可以预先放在电线桿的阴影中,而他则迅速将大衣、凶器及那名女高中生的头颅放入其中,最后撑起雨伞假装是名刚归乡的路人。虽然警方到达现场的时间是在不久后,但这些时间就足够让准备齐全的杀人鬼从容的离开那里,这也让刘警官想到过去曾经有人提到的论点:警方并不能对犯罪防患于未然,充其量不过是清道夫的角色。虽然这样的解释令他嗤之以鼻也愤慨,但却也是不争的事实。他们的确在杀人鬼逃走的这一点上,立下束手无策的案例。 刘警官回想起那个行李箱,跟今天百货公司内被发现的行号与外观是一样的,这让坐在办公室位置上的他提振起精神,提出同行的刑事课人员内,是否让他加入其中。果不其然,在提出种种可能的假设说法后,说服上层放行不是件很困难的事,终于刘警官也跟自己的助手小陈来到百货公司的现场。 「希望别再上演跟时流镇一样的戏码了。」刘警官捻熄菸屁股后,立刻又从菸盒中取出一根点起火来,炙热的阳光照得他脸颊发烫。 「你是指犯人用巧妙的手法逃离现场这一点吗?还是更高端的消失戏法?就像南燕华小弟弟一样。」靠在警用车旁的小陈,看着警方人员带着剩下的疏散民眾忙进忙出,大量媒体也在这时候来到百货公司前,其中聚集了不少围观民眾。 「虽然并不想引用那男人的说法,不过手法的确在被拆穿的那一霎那,就不再神秘与巧妙,任何戏法本来就是骗术的一种。南燕华消失在巷子里的情况根本不是什么手法,而是旁人没有看透的盲点,名为『亲族关係』的盲点。不过,我们或多或少也可以从那双后跟沾上些微血跡的鞋子,判断出那孩子是如何消失的,只是那项说法无法有明确的佐证。」 「留意到南燕华肩膀上的瘀伤,这个细节的确是我们没注意到的。」小陈看起来十分懊恼,不过在细节疏忽上,这名年轻警官是可以用资歷尚浅解释过去的,不同于眼前老练的刑警。 「伤口对照起来,跟自己父亲拿起高尔夫球桿敲下杀人鬼肩膀的位置相符吗?也真不愧是神经质的推理作家。在发现这点后,立刻判断出那孩子并没有消失,而是被身为杀人鬼的哥哥背在身后了,所以鞋后跟才沾有那奇怪的血跡。因为他是在不小心踩到那名女高中生的血后往上跳的,这同时应证了只有亲密的家族成员关係才能做到这一点,在我听来也只能被说服了。」白色鬓狗抓了抓顶上的白色短发,嘴上虽然说着讚叹词句,内心却对输给一名推理作家的观察力感到烦躁,此刻他再度捻熄了菸屁股,不过并没有继续让身旁的下属吸入二手菸。 「向人敏先生跟他太太一开始就察觉到这点了吧?所以才态度强硬的拒绝我们跟他儿子会面。」 「没错,而且最后我的假说也被推翻了。进门时白夜就是因为看穿我的推理,所以才对我说:你是找不到那个想要找到的东西的。」刘警官双手交叉在胸前,将愤恨的目光投向围观民眾与媒体。「我一开始还认为,食尸鬼或许是向人敏所假扮,所以请鑑识小组针对洗衣机,还有向家的衣物进行血跡残留的鲁米诺试验,最后事实证明那不过是我天马行空的想像。」 「不要这么说,前辈。任何推理都是建构在大胆的假想不是吗?不过,我倒是对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见解感到好奇……」 紧张的拆弹任务似乎已经结束,鼓譟的媒体与人群在外头构成独特的生态圈,拆弹小组鱼贯的自百货公司大门内撤出,队长在前来与刑事组领头者匯报后,终于换待命的他们进入现场,其中也包括了刘警官与小陈。 空无一人的百货公司一楼广场,犹如怪物电影里的场景,安静且诡异。漂亮且反射光影的磁砖地面散落许多杂物,专柜上还留有员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