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说要回来用晚膳,只是妾……妾实在思念夫君,怕夫君午后饿着,这才做了点心大着胆子出来寻……” 她眼中满是情意,只是依旧羞着,说话间脑袋也低下去,十足的小女儿样。 太子不免被勾得有些心痒起来。 能得此佳人倾心以待,这薛五倒真是艳福不浅,他又一副藏着掖着的模样,只怕是防着孤吧。 只可惜他还算个可用的,否则使些手段与她春宵一度也不算什么。 赵宣邺在心里盘算着,说话时便也频频看向碧奴处,又赏了些珠钗绸缎一类与她,这才命贴身伺候的人好好送出去。 … 只是令薛劭没有想到的是,太子竟在五日后未时悄悄来了薛府。 这回自然也是微服来的,跟着的宫人侍卫也是往常的那几个,只是薛劭想临时凑出一桌筵席也并不容易,召了名下几家酒楼的师傅来才慌忙赶上用饭的时辰。 “不过粗茶淡饭,不知是否合殿下的口。” 赵宣邺夹起一道品了品,点点头:“与宫中菜式很是不同,早就听闻薛家名下的酒楼菜式都是京城时新的,今日终于也尝到了。” 薛劭似乎安心了些,笑着答:“殿下若喜欢,传他们去东宫伺候也是成的。” “那倒不好,届时整个京城的人可都得往父皇那告孤一状去,左右酒楼还得开张不是?” 说完两人都笑起来。 薛劭接了太子的话继续说:“别的不敢夸大,可这薛府上的任何玩意只要合殿下心意,殿下直接取了回去便是!” 赵宣邺的脸上带着笑,眼睛眯了眯。 “哦?若孤说要弟妹呢?” 薛劭摸不准太子是否是在说笑,那笑便僵在脸上。 赵宣邺也不为难他,自己打了圆场:“子勖何必如此紧张,孤不过打个比方罢了。倒是子勖你,一说到弟妹的事便如此紧张,当真是放不下啊……” “哈哈,哈哈………”薛劭的笑有些干巴:“殿下真是有眼光,一挑就挑了臣最宝贝的……” “便是孤真要了弟妹去,再赏你几个佳人便是。你若眼光高些看不上那些俗物,开春便是选秀,孤求父皇给你挑个好的也是成的。” “哈哈哈哈……罢了罢了,还是不吓你了,喝酒吃菜!” 如此酒过三巡,今夜无云,外头的月光直直照在地上,冰冷而明亮。 正待太子准备站起身告辞时,忽然闻得外头有女子“咯咯”的清脆笑声。 “薛郎———” 那女声将尾音拖得十分长,娇娇俏俏,婉转动听,如带了钩子一般。 他只见对面的人脸色微变,还未来得及开口,那女子不顾门外站着的侍女小厮劝阻,“哗啦”一下打开门,带着香风径直往薛劭身上扑去。 薛劭又是急又是尴尬,却又不好不伸出手接她。 只见那女子簪着两只浑圆硕大的珍珠发钗,耳朵上是娇娇小小一对珍珠耳环。 脸上一双含情目,肤白赛雪,两颊酡红,看着似是饮了不少的酒。 薛劭也顾不上告罪,见太子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还用眼神示意自己先把这女子带出去再解释不迟。 他便欲将扒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放下,这时太子才看见此女便是薛劭如珠似宝般爱护的那一位。 “弟妹这是……” “殿下见笑,许是饮了些酒又寻不着我,这才……” 碧奴的眼中只有薛劭的倒影,她睁开有些沉重的双眼,抬起身子瞧一瞧他,瞧满意了才一笑,复又紧紧抱住,连嫣红的口脂都有不少沾在薛劭的衣襟胸口上。 薛劭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勉强抽出手来对赵宣邺行了一礼:“殿下赎罪,我去安顿好珍娘了便来再陪殿下说话。” 赵宣邺笑看他尴尬的模样:“无碍,无碍,孤有些酒意上来了,也想找间屋子歇一歇。子勖你去安顿弟妹便是。” 薛劭应声,点了几个小厮给太子带路去客房,他的手一边轻轻拍着碧奴的背,一边柔声哄她:“我在呢,在呢……” 赵宣邺正在门边等随身服侍的人给他系好披风,薛劭这般如哄孩子一样的声音自然也落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回头望一眼,只见薛劭怀中的女子已换了个姿势,衣袖落下,极白的小臂在光下莹莹如玉,勾在男人的脖颈之后。迷离的眼闪着光亮,朱唇微启,诱得薛劭闭上眼轻轻吻了上去。 赵宣邺只是看着,面上并无表情,收回目光出了屋子。 ———— 子勖(xù),薛劭的字 另外应该不用强调薛劭和太子都是屑这回事?不洗白也洗不白 下章开碧奴和太子的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