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实地,弟妹她跑不了,明摆着心思还全在你这儿呢。” 李又明错开眼神,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纱布卷,“没有,就是手有点疼。” 这红灯怎么这么长?等半天了还有四十多秒。没走出多远,吴靖安眼见着周晓艳扶着一棵道旁树缓慢蹲下,脸埋进了臂弯,楚然也陪着她蹲了下来,一手扶着她的肩。 红灯变绿,吴靖安放在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心里忐忑不安,自责刚才的玩笑开得有些过分,随后打开双闪,把车掰到了路边,转头望着李又明叹了口气,“要不要下去看看?” 李又明指尖捻着白纱布上的线,靠着头枕,睨着后视镜里那个当街而哭的女子。上一次他被送去医院,她紧张得差点把他掐死,到底是长大了,能顶住事儿了,撑到现在才哭出来。 吴靖安看他神色淡然而冷峻,以为是他拉不下脸,正要打开车门先下去看看,忽见一辆大G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周晓艳他们身边。 主驾驶上下来一位衬衫男,身段挺拔匀称,短发清爽干练,举止儒雅清隽,三言两语便把周晓艳扶上了车,转身叫楚然也一起。 目睹了这一过程的吴靖安转过了头,对李又明评论,“弟妹这资源可以啊,又是哥哥又是弟弟的~” 李又明收回了目光,坐正,“咱们走。” 李又明裹了一天的纱布,生活诸多不便,次日便摘掉了。右手手指的水泡破了,勤消毒晾着抹药膏其实比捂着好得快,只是看上去手掌黑红一片有些惊悚。大明明没那么娇气,除了用左手吃饭慢一点,上课记笔记受点影响,鼠标挪到左边,洗漱得注意避开右手,日子也能凑合着过。 只不过到了第四天头上,禅师陈定波吴靖安开始轮番在寝室群里圈儿他,午饭时间在食堂更是把他围在了c位,要表达的意思很统一:怎么能不理人家姑娘呢?老爷们儿不能这么小气,人家多担心你啊~ 尤其是了解前情的吴靖安,本来就对周晓艳心存愧疚,劝起和来更是不遗余力:“之前说什么你挽回了,还挽了好几个月,现在我高度怀疑你这话的真实性,最起码态度就很可疑,人家姑娘鞍前马后的就差把你捧手心儿里了,你还想怎么着?” 周晓艳真是不鸣则已,依她那个闷葫芦性子,是怎么做到三天之内把李又明三个室友都加成了好友的。李又明拿出手机,周晓艳这几天没少发消息,一开始是疑问,后来是设问,再后来习惯了他的不回复,变成了陈述句。 李又明凝神,垂眸,在最后一条「伤口别碰水」后面慢吞吞地打字,大剌剌地回复,「我要洗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