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係到教廷联手的那群人,要趁机做上教宗的位置的话,现在是最好打击另一派的人的时机。 该隐转身走回教会内,在祷告堂外遇见了刚好要来追自己的布莱克。 「该隐。」布莱克迎上前,看该隐走回来不是解决了就是对方跑了,为了避免尷尬,他并没有提起这件事:「你的伤--」 该隐稍微扯开了袖子上破损的裂口,手臂上已经没有任何伤痕了。 布莱克松了口气。 然后他就想起了另一件事:「该隐,我们得送神父去医院。」 该隐一脸不愿意:「他已经没伤了,只是贫血。」 「只是贫血也不能--」布莱克要抗议。 「我不要紧。」神父的声音响起。 见到神父很勉强的靠着门站着,布莱克连忙上前搀扶:「这样怎么会不要紧!」 「他说的也是,我现在的伤好了,去医院也不能做什么。」神父看向了该隐,然后对着布莱克说着:「我只需要好好休息一晚就行了。」 布莱克转头。 「我知道了。」该隐不耐烦地叹了口气。 虽然神父坚持可以自己走,但在该隐冷淡到不行的『以这种速度你要走多久』的质问下,最后神父还是同意请该隐帮忙。 「……可以不要用这样的姿势抱吗?」虽然知道半夜并不太会有被别人看到的风险,但是公主抱姿势这种事,对身为一个男人的神父,自己是被抱的那个还是让他有点惊恐。 该隐没有理他。 走在一旁的布莱克尷尬。 沉默。 这阵子习惯了跟该隐的相处模式,布莱克已经不会在两人沉默时觉得尷尬,但是现在多了个神父在场,宛如当初第一次体会该隐的不爱开口的布莱克,再一次的思考起了自己是不是该找话题。 没想到该隐突然开了口:「到家之后,立刻去洗澡,把所有血跡洗掉,衣服则是用垃圾袋装好绑紧再丢。」 布莱克和神父都是一愣,然后后者回过神,说了一句知道了。 「该隐,你的意思是--」布莱克想得多了一些。 「毕竟夜才刚过半。」该隐冷淡的肯定了他的猜测:「我不认为他们放弃了。」 要阻绝所有可能让那些血族透过气味追踪到神父的可能。 该隐的说法让这一神父一修士都陷入了忧虑之中,一时之间各想各的事,倒也没有人再意识到沉默的尷尬。 送神父到了家门口之后,该隐放下他。 「……谢谢。」神父有些彆扭的开了口。 该隐摆了下手。 布莱克向着神父点点头:「那么晚安了,请好好休息,神父。」 「诺兰修士。」神父看着这名只是修士,但是在这件事相较之下,却比他这个神父承担更多的他,突然感到敬佩:「愿神保佑你。」 他的话让布莱克猛然一愣,然后他很快地露出了笑容:「谢谢你,神父。」 该隐知道布莱克愣住的理由,是因为那让他想起了亚瑟。 在布莱克同意跟他搭档的那天,亚瑟在书房和布莱克叮嚀的时候,最后就是笑着这么说的。 『愿神保佑你,诺兰修士,啊、不过从距离上看来,保佑你比较多的应该会是该隐大人。』 当然该隐认为那时在书房里的亚瑟和布莱克都没有意识到,在书房外的他有听到这些话。 愿神保佑吗? 虽然知道这是神职人员必须掛在嘴边的一句话之一,但该隐还是忍不住想笑。 如果神保佑世人,他现在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