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抽回了被布莱克抓住的手:「我什么都没问。」 果然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吗。 虽然该隐回避过一次他的问题了,但布莱克还是选择相信,该隐没有解释发生了什么事,表示那件事其实与任务无关,而是他的私事。 布莱克迟疑了一下:「不能跟我说吗?」 「……我会再待一阵子,直到确定真的没有问题。」该隐没有回答他,只是平静的说着。 「……嗯。」布莱克也没有追问了。 但就在两人正走到布莱克所熟悉的路上--从教会往公寓的路上,该隐却又再次停下了脚步:「不对劲。」 「怎么了?」布莱克问。 「六个,但方向都不同。」该隐平静的环视了一眼周围:「他们刻意拉开了距离。」 他原先以为那四个血族散开,是因为那个四代被他解决了,所以放弃袭击他们打算离开,但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该隐背对着河堤:「站到我后面。」 布莱克照做。 「该隐,」嘲讽的嬉笑声传来:「右手还能动吗?」 布莱克一愣。 刚才,该隐扣住他的手腕挡下小刀,是用哪隻手? 该隐的神情却没变,语气也依旧平淡:「果然是瑟泰特的蠢蛋。」 啊、所以才会直呼该隐的名字啊。 「该隐,你的手--」 这是该隐不想说的事吗? 「不影响。」该隐打断他的担心。 「那倒未必,特别是在你还要顾及一个人类的状况下。」声音似乎靠近了。 然后布莱克感觉有气息吹在自己左脸颊上:「对吧?」 他吓了一跳,但该隐的速度比他的反射性的退后还快,左手猛然就掐住了那名血族的脖子,提了起来。 距离近了,布莱克才看见,那名血族的外表年纪非常年轻,看起来只是个青少年而已,他无力的乱蹬双腿,双手也抓着该隐的左手。 虽然知道血族的年龄用外表判断并不准确,但布莱克却不可遏止的感到不妥与担心。 「明知道我右手不能动,还选了左边来?」该隐笑了:「血族没有这样的笨蛋。」 他的手猛然一用力,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同时鲜血喷溅。 该隐扔开了已经瘫软的尸体。 布莱克因为稍微拉开了距离,并没有被鲜血溅到,但是这么血腥的场景,真实地在眼前发生,他还是忍不住发抖,隐隐约约感觉到胃在翻腾。 这时,另外两个血族也从不同方向扑了上来,该隐什么都没说,只是侧身闪过,然后顺便伸脚一勾,绊倒了其中一名。 布莱克自动退开两步,不让自己干扰到该隐。 但一隻手臂却突然从他身后卡住了他的脖子:「抓到修士了。」 血族的力道很大,让布莱克几乎无法呼吸,但他却紧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该隐的名字,他不能害该隐分心。 「以你自己的安危为优先。」该隐冷淡的声音划过耳际。 本来禁錮着布莱克的力道一松,他忍不住咳着,大口的喘气,然后惊讶的看到该隐扯出身后那人的心脏,捏碎。 看不下去的他转头,却见到先动手的两名血族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好快。 该隐双手沾满鲜血,脸颊和西装上也都是血跡,但他的神情却是不变的平淡。 这时,布莱克才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该隐你的右手--」 为什么明明不能动,却还是满是鲜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