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说很想回家好生洗沐浴一番?结果喝成这样?」 「谁像猪了……噗嚕!」后面的抱怨被迎头淋下的水给掩盖,还喝到了一小口。「湘君!」她低喊,腰际冷不防又给湘君抱住,两副身躯紧紧贴靠的密实,她拨开湿淋淋的发,枕靠在湘君肩头。 「等你回长安了,咱们再去桂凝池好生梳洗一番;我曾服侍过圣上去了两回,但都没亲自下去洗过。」 「你是贵人,就算不陪父皇也……」也能洗得自在。 「我只想跟你。」湘君深情款款的道,低头啃咬她的锁骨;聿珏轻喘,两个人在澡桶间载浮载沉了好一会儿,平白溅出几丝水花。 饮过酒又洗了个澡,在爱人的怀抱里出浴;聿珏全身暖呼,任凭湘君摆弄的套上乾净襦衣,然后坐在妆台前让湘君替她梳发。 「你的头发以前没这么短。」即使绞乾了还带有水气,湘君手执象牙梳,从头到尾,耐心的一綹綹的梳着,直到每一根都服贴了为止。 「在大漠里生活不像在宫中,能有一点水冲冲头已经称得上奢侈;长头发并不方便,咱们不上簪、不綰发,都包头巾了事儿。」 「我当然知道!此去近月,又有你的娜仁其木格相伴,我怎能不清楚?」 聿珏瞧见湘君自铜镜里所映照出的白眼,不由暗笑,「她一路上都在说阿日善的事,也与我商量了不少假设……说来讽刺,我离家时她在家,我回家却换她离家了?」 「那是她自愿的;况且,你也应承的乾脆!」湘君就是记住了,是聿珏一口答应把人给带到身边来的! 「真会记仇……哎!你说,那时的她能独自回去么?」聿珏柔叹一声,「娜仁其木格是想家的……但那是有着阿日善的家;少了夫君,又加上大汗与布姊姊之间的事,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这些我都知道。」她搁下梳子,转而取了竹篦子。「反正她人都跟着咱们回来了,料想你也应该对她有所安排;这就够了。」聿珏何尝不知湘君想早点结束这话题,为了不让枕边人难受,她也只得闭口不言。 撇开这点小插曲,两人举止亲暱,又亲又搂的,上床时脸上尽是温柔娇笑。 「许久未给你这般服侍了。」她秀气的打了个嗝,感觉倦意与醉意再度袭来。 湘君笑吟吟的爬上床,侧卧着躺在她身边,「怎么?很怀念?」 「当然,而且伤终于要好全了,能够让你『为所欲为』!」聿珏咬唇轻笑,玉指挑逗似的戳她心口。「我直至今日才知道藺湘君城府甚深……遇见家人,哪能不哭呀?」 「我仔细算了一下,你欠我很多笔债!」湘君扬起双手,十根手指不停在她眼前晃盪着;聿珏抓她的手来咬,她笑着躺了下来,给两人盖上被子。「洗澡那回算一次!你还有很多很多得还!」 「还就还,怕你不成!」聿珏亲吻她手心,将脸面埋进她胸口。「你与燁卿说了什么?」 「有正事也有私事。」 「说来听听?」 「都很麻烦,不太想说。」 聿珏抬起头瞪她,「你这是在吊我胃口?」 「才不是!我只是不想在咱们谈情说爱时煞风景。」湘君嗅着她的发香,低头亲吻她眉心。「再待两日,我便要领着手下回热河去!」 「两日!这么赶?」聿珏张唇惊呼,原本舒服得快睡着,这下子整个人都醒了! 「太子与魏王就要开战了;我得回到圣上身边以防万一,那儿虽然有我的亲信坐镇,到底我还是个带刀统领;圣上身边需要有个人替他挡下那群如狼似虎的朝臣……再说了,他也一定很想知道你这宝贝女儿的安危。」 说她是皇帝眼中的「宝贝女儿」当真讽刺;聿珏抿紧朱唇,湘君以指摩娑着,吻了吻之后道:「我知道你心里不平;当初要不是他太过偏袒太子,你断然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所幸你仍活着,他终于有补过的机会了。」 「我对父皇偏袒太子没有任何不满……只是觉得有些可悲,人总是要犯错了才知道后悔。」 「你我都是这样的。」湘君凝望着她,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谷将军为了让你顺利夺得皇位,还有别的计画进行;此番良机千载难逢,你一定得好好把握。」 「我明白……只是,你非得离开我?咱们别离的苦头还尝得不够么……」 「聿珏!」湘君有些激动地喊,她登时收口。「我这是在以防万一,你想登基,不仅要赢过太子与魏王,还得把圣上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我不是要你逼宫,而是为了让你成为继承皇位的唯一人选!」 「等到那时候,我便要堂而皇之的将你从父皇身边夺过来……」聿珏含泪点点头,她撑起身子,吻着湘君的同时也悄悄拉开襦衣绳结。「你是我的人,彻头彻尾都是我的人!」 湘君难掩情慾的饱览眼前美景,她哑着嗓,勾起玉腿来,膜拜似的亲吻着聿珏的脚背。「你无须抢,只因我早已成了你的……裙下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