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可能也被抹灭。 「还好吗?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答案不无可能是你所想的。」轻覆上清垣紧握拳的手,羿珊柔柔的说道,她的声线很是轻柔,有如将人包覆般的温暖。 「我没事,不过既然你来了,就挑一束花吧!以表达我对你的感谢。」 同话语相反的是他歛下的眼眸,身体是骗不了人的,看着他的羿珊有些困惑,自尊能当饭吃吗?为甚么寧可自己一个人埋在心里也不找个人倾诉。 只是她忘了一点,自我保护也是防卫机转的一种。 「我曾说过,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快乐。」 静默了几分鐘,清垣起了身走向他用心经营的花圃,漾起了一抹微笑,随意的拿了几盆花,波斯菊、大花咸丰草和三色堇,看在羿珊的眼里是有些哭笑不得,病人送什么都有,倒是第一次遇见送花的啊! 不过,这三种都是向阳的花种,在潜意识方面这也代表着他想变好变快乐的含义吧?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该平白无故的对着一个陌生人好却不收取一丝一毫,看着她的笑靨,清垣很是不解,在记忆里也有这么个人对他笑着,那抹笑对清垣来说,比什么都还要来的美丽。 「呵呵,可能是职业病,不过如果你真的要报答我的话,就把我当朋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掰掰。」 转身之际,清垣无意识的抓住了她的衣角,他的眼里充满了徬徨和无助,也许是因为她与记忆中的身影一样的温柔,所以才依赖着对方。 「我会再来的。」轻将他的手给松开,羿珊看着他说道。 夕阳随着羿珊的离开落入了山间,靛蓝色的天空上有着几朵自由飘动的白云,清垣靠在墙边,轻吐了一口气。 为什么在瞬间,他会觉得羿珊会跟羿琴一样的消失在他的身边,明明就只是个见过两次面的陌生人,为什么他却忍不住在乎她,难道一切都是因为羿珊和她相像吗? 「大叔,我把名片放抽屉哦!」 「恩。」 待对方轻声应答后,允豪不知怎么的,有个直觉告诉他要把号码给存起来,拿起手机滑开页面后,将白底黑字的名片给留在相簿里。 ***** 夜幕低垂,诊所的招牌再度亮起了灯,换上一袭医生袍后,羿珊到茶水间冲了一泡茶和一杯热咖啡。 每天反覆听着不同病人说着他们心中的苦闷是她的工作,虽然不比其他的医护工作来的有成就感,不过看着病人能因为吐了苦水后向前进,也不枉她的一番努力。 就许多精神方面的疾病来说,忧鬱症佔了大多数,只是轻重度的不同而决定了要不要去诊所看病的意愿,其实跟其他生理上的病痛比起来人们更不重视心里的感受,总认为自己有办法可以消化,却往往遭其吞噬。 也许是因为精神疾病被大眾传播大肆的污名化,才使得民眾的病识感低落,身体有病痛知道要看医生而且也有药医,那心理呢? 「喝吧!缓和下情绪再继续说。」 把水递给眼前长发及肩的女人,看着对方眼泪不停的打转着,羿珊抽了张面纸放在她的手心。 眼前的这个女子因为遭到男朋友兵变而想不开闹自杀,你们肯定觉得怪异,在我们觉得好笑的同时,竟会有人如此痛苦,所以不是每件事,对每个人都有相同的效益,心亦是如此。 「呜呜……我男朋友竟然跟我说他突然对女生没有兴趣了,你是不是也觉得奇怪?」 「然后呢?」 啜了口咖啡后将身子朝她的方向前倾,做到倾听的动作,轻拍着那女人的肩膀安慰着,同样的举止不久前才发生过。 想起他满脸心思无处宣洩的模样,使人生疼,她肯定只是把清垣当作病人中的其中一个吧……羿珊不断的这么告诉自己。 「姐姐,那个爱你的男人好傻。」她在嘴边呢喃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