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约莫半小时,路面落下一人推着轮椅的影子,离去前托秀秀塞在自家的信箱前,不给了,粉色的信封平放在生锈的箱型盒子中,露出的一小角在风吹开箱子口时吹落在地板,不久后经过的一名男子的鞋印险些在上添了个痕,他弯下了腰拾起,信封上的字样看来有些相像,但不可能了。 男人搔了搔后脑又将信给放回原处,使它在风中里摇曳着,今日的风特别大啊!看着信纸飞远的方向,男人双手往口袋插。 我想你了,你知道吗?清垣。未拆封的纸张夹杂着浓郁的情感随风散去。 - 「喂!我要买花。」突兀的声响硬生生将脑袋中的回想给打断,清垣神情黯然的闔上了笔记,准备拉开嗓子喊着欢迎光临,却在抬头的瞬间停下了嘴边的话语。 「你要买些什么花呢?」如是对着好不认识的客人般的官方问法。 「黄色的水仙。」男人咬字清晰,清垣倘大双眸,脑内逕自揣测的花语的寓意,这男人就非得要在恋念买花吗? 心中的嘀咕声没让对方听见,脚像是黏了口香糖一样的佇立着,直到对方又再次开口说道同样的话语才回神。 「你要多少?」转过身背对着他,清垣蹲在盆栽旁问着。 「你这里有多少,我全都买下来。」 「我不卖你!你根本不懂花吧?」听见对方不客气的口吻,清垣微慍的回应着,这些花圃的花全是靠他栽种的,他可没有好脾气到和那些眼中只有钱的商家一样,不要以为稍微懂得些花语就能如此挥霍。 两人相互僵持着,空气间弥漫着诡异的氛围,前者一句姐夫更加对立着两人的关係,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耀杰。 他一身西装笔挺的手里还提着公事包,买不到花的当下使他的嘴角下坠。 「那要如何才能买到你的花呢?」摆放公事包在木椅上,捲了双手的袖子,耀杰一手搭在桌缘问道。 清垣回转了身子,一脸不屑的上下打量着前者,分明就能在别间店轻松买到,何苦要在这里受我刁难呢?他想。 「也不怕你知道,我打算买你家的花来向羿珊赔罪。至于水仙的花语我也事先查过了,回到我身边。」 耀杰同他对视,经过了一日的反省,两日的音信全无后,他察觉自己有些不甘,他不愿意这样的几年感情毁在一个称作姐夫的手里,于是他决议要将羿珊给追回来,至于到恋念也仅是填补男人的自尊心罢了。 「……」没给反应,始终一号表情的望着对方,清垣佯装很忙的拿起抹布擦起桌子,丝毫不把他的存在当一回事。 俄顷,一阵手机铃响,清垣在响了三声后接起,吵杂刺耳的音乐声响从电话另一头传出,他皱着眉捂着另一耳听着对方用力嘶吼着。 「大叔!记得明天是六号吧!我们已经约好了哦!明天晚上七点在恆河餐厅吃饭啊!姐姐也会来的。」 语落,等待清垣应答的是嘟嘟声,他翻了个白眼将手机插回了口袋,最近莫名的人真是无奇不有,看来要去庙里驱邪一下才行。 是说羿珊也会去是吗?这样她大概也没有了躲藏自己的机会,清垣用笔在自己手上做了个明显的记号后又继续蹲在盆栽旁分株。 「你有自信追回她吗?」用馀光瞄了眼耀杰,那身站着直挺挺的样貌像极了庆典的吉祥物,格外好笑,他在脑中思索着可能,又再度开口。 嗯,单音一字落,整身前倾语气坚定的说,清垣便开始着手包装着那一朵朵黄色的水仙,上一次是因为自己没有好好把握流失掉机会,这一次也该真的让周遭的人幸福了吧?虽然那一点幼苗刚发芽着。 「明天晚上7点在恆河餐厅你可以见到她。」清垣说道。 手边的一束黄水仙,蓝色透明点状纸包裹着,粉色的缎带固定在上头,清垣将花束递给了耀杰,看见他眉开眼笑的神情,或许那才是羿珊该有的幸福。 铃铃,伴随风铃声送人离去迎来的是小狗汪汪的声响,跟在清垣的屁股后摇摇尾巴、趴在饲料袋旁的木质地板,眨巴着可怜的神情望着前者。 「乐乐,你不是才刚吃过饲料吗?你看饲料袋还打开着呢!」蹲下身子,轻抱起不大隻的柴犬,牠的肉掌不停向前挥动着,像是要传递什么讯息般的吐舌哈气着。 仍旧不停的叫着,时而在清垣的脚边打滚着,清垣依旧没能给牠饲料吃,垂落耳朵,发出呜咽声的趴在木质地上不再动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