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笙默默放下筷子,绕过椅子走过来,往后拉桑菓和陈屹然:“那个,这位同学。” 她一开口,段昭有些意外的看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欠老子五百万,还敢装不认识?” 不过虞笙不太畏惧这种顽劣学生,理直气壮的看回去:“高中不是义务教育,你要真不想上,就回学校跟老师说清楚,写个退学申请,让家长签字就行,我们也不熟,不能给你传话。” 段昭眼里蕴着一抹冷笑,转身去吧台结账。 只要没打起来,就算解决了。 虞笙本着这个想法,拽陈屹然和桑菓一起坐下吃麻辣烫,那个新同学走没走,她懒得看。 突然,一瓶果粒橙暴力的砸在桌子上。 少女惊讶的抬头,看见段昭居高临下的站着,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瓶可乐。 这瓶果粒橙,也是他买的? “给我这个,”虞笙咽下海带:“干什么?” 段昭没答,转身走了。 虞笙莫名其妙的拿着果粒橙:“我没买啊。” 桑菓和陈屹然面面相觑,也觉得不可思议。 “虞笙,他怎么知道你只喝这种饮料?”桑菓问。 “蒙、蒙的吧。”虞笙茫然。 “那他为什么只给你买?”陈屹然问:“你们之前认识吗?” “我都没见过他。”虞笙没底气的猜测:“那可能是,他觉得我刚才那个建议非常好,非常有价值,对他帮助非常大。” “就是,”桑菓难以置信:“你让他退学那个建议?” “可能是吧,”虞笙绞尽脑汁道:“就是,叛逆期的中二少年,可能他需要别人对他中二思维的肯定。” * 一直两天,虞笙都没见那个转校生来上课,可能真听从她的建议,退学了? 下午上课前,虞笙闷闷的坐在课桌前,桌上是随便翻的历史书,她心不在焉的在庄子的胡子上画了个难看的蝴蝶结。 她一脑补出转校生因为她一句话辍学鬼混,到处跟人干架,然后在监狱里唱铁窗泪的悲惨血泪史,心情就无法释然,笔尖也不听使唤的在纸上一划,刺啦一声,庄子裂开了。 桑菓看着她抽了口凉气:“少女,美少女,庄先生是怎么招惹你了?” 虞笙悲切摇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救就算了,还给人送了三尺白绫。” “啊?”桑菓瞪大眼,没听懂:“这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虞笙正多愁善感中,蒋星遥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本就姣好的面容因为跑了三层楼泛着微红,她气喘吁吁的把双手拎的六个大纸袋放在第一排课桌上,一起来的还有个男生,手里拎着八个袋子。 虞笙愣了,这不是…唱铁窗泪的那个谁…段昭!? “太好了,”虞笙握住笔,呢喃:“他没有收我的三尺白绫。” 桑菓:“?” 段昭放下袋子,又出去了,约莫两分钟,人又拎了八个袋子上来,如此反复,他第三次回来时,讲台和第一排同学的课桌上,已经堆满纸袋。 是那种牛皮纸,印着白发女王的袋子。 “都在这了。”段昭放完,走到窗台前,懒洋洋的一撑,人坐上去,一双长腿耷在地上。 “谢谢。”蒋星遥愉快的跑上讲台,清了清喉咙。 她是学芭蕾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