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哈达尔年轻气盛,沉不住气,且对右青太唯命是从,虽说对主子尽忠这点没什么不好,但难免会规劝不了主子致使其受到伤害。 右青的身子不比一般,可禁不起一丁点伤害。 一丁点伤害就可能要了右青的小命。 瞧他,经过数年的磨练,确实稳重了许多。 「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了,上个月还娶了亲。」 她轻轻点头代替回应。 见他能復职又已成家,多年对他的愧疚,右青也总算稍稍释怀了。 突然,敲门声又响起,可是这次褚渊却是没有任何的回应。 「阿玛?」她疑惑看着阿玛。 但褚渊迟迟没动作,反而开口道:「昨天我跟文棠聊过了。」 右青不解阿玛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她困惑看着褚渊,不知何意。 「他想见你一面,我拒绝了。」褚渊继续道。 「嗯...」 「你想见他吗?」 想起毓瑾误会她的事还心存馀悸,右青立即摇头,道:「我不想见他,我不想…毓瑾再有什么误会。」 沉吟了一会儿,褚渊反而劝道:「青儿,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至少别让他再抱有不该有的希望。」 「不该有的希望?阿玛您的意思是─」 「文棠的心思从来就没隐藏,他喜欢你!」文棠对青儿的好一向是表露无遗的,他们大家可是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连难得回京一趟,他最掛念的还是右青。 「阿玛,您知道的,青儿心里自始至终只有毓瑾一人,只当文棠是哥哥。」她的心意从来就没变过,又或者说她眼里只瞧得见毓瑾,又怎能容得下别的人。 闻言,褚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朗声地大声道:「你都听明白了?」 就在右青还摸不着头绪时,门又打了开来。 文棠脸色难看地站在门边。 「文棠听明白了。」停顿了一下,才往下道:「此次回京,愿事已了,文棠就此别过,多谢王爷这些日的招待。」 他垂下眼,逼自己不去看右青。 多一眼都是痛与不捨。 「怎么不多待几天?」褚渊问。 「王爷的好意文棠心领了,但战事在即,文棠必须赶回边关严加防守。」 「这样啊...,边塞天候温差大,你要多加注意身子。」 是啊,近年来噶尔丹不断往南方进攻,如今又向漠南喀尔喀蒙古进攻,俘掠人口、抢劫牲畜,为了阻扰噶尔丹进一步侵扰边关,圣上已经决定亲征。 右青微微张着口,想对他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挣扎了一番,最后只吐出两个字:「珍重。」 文棠先是一愣,尔后才点点头。 「你也是,珍重。」 彷彿惊醒般,他此刻才明白,原来他们都长大了,再也回不去从前了...,从前那段无话不谈无忧无虑的生活,也许就该留在过去,至少还能保持最初的美好。 ---------------------------------------------------------------------------- 月落乌啼,夜静时分,半睡半醒间,思念着毓瑾的右青整夜都无法深眠。 朦胧间,她似乎闻到了这辈子最讨厌的药味,而且久久不散反而越来越浓。 终于,她受不了的睁开眼。 就在她坐起身的同时,黑夜中传来一个女声。 「醒了?」 「啊!」不知房内还有其他人,右青着实受到惊吓。 灵枢点起烛火,瞬间,满屋子通明。 「你...是?」右青看着眼前特异装扮的女子,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右青环视了一下,门窗都还关的好好的。 她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我能解你身上的毒。」 「我身上的毒?」右青不解地看着她。 她只是体弱多病不是吗?什么时候中毒了? 「你的身子如此羸弱是因为身染奇毒,而非生病。」似乎看透她的疑问,灵枢解释着。 她走近右青,手成剑指地迅速朝她手腕脉搏探去,紧接着往喉咙点去,右青顿时张开嘴。 「唔─」嘴里被塞下一颗药丸。 在右青还来不及反应之时,灵枢又迅速回到座位上。 「我已经跟毓瑾贝勒谈过了。」 她给她吃了什么?怎么她突然觉得自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