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知分寸。 舒窈气到落泪,她系义安会掌上明珠,从小至大谁看见她不夸一声乖巧可爱嘴好甜? 被娇宠着,被捧在手心长大的宝贝,此生哪受过这等委屈过?舒窈心底怎么也不是滋味,抬头又见他目光冰冷,唇边笑意森森,那微微上扬的弧度似在嘲笑她活该。 舒窈再忍不住,一下甩掉餐盘,扬言有他无我,当场掩面哭着离席。 舒窈回到屋中,盖着被子痛哭一场,想到就是爹地来亲自哄她,她也绝不原谅! 更令舒窈心如火烧的事,那天中午没有一个人再来管她,根本没有人理会她,那天直等到晚上,也无一人上楼来安慰她,哄她。 等她饿到两眼昏昏,跑到楼梯口,悄悄往下看。 就见人人都围着新来的义安会“太子”李行打转。 说他彬彬有礼好知礼貌,说他貌若潘安招人喜欢,说他金鳞岂非池中物,必能出人头地。 只有舒窈知晓,那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他就是个伪君子,真小人!一肚子坏水!满腹算计! 她又气到默默流泪,转身将自己锁在房中。 直至深夜,门被敲响,她欢天喜地,以为爹地来给她道歉服软,消散的委屈又涌上心头,依旧咬牙。 可看见外面那人。 才知道什么叫天塌了地陷了。 是李行。 他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怎么会是李行,怎么能是李行!舒窈绝望了,一双眼红透,她强忍着在眼底翻腾的泪珠,努力不发出哭腔,探头看他身后,看爹地在不在。 “我爹地呢?” 李行淡淡说:“他在忙。” 舒窈如被五雷轰顶,连连后退两步,这才是他入家门第一天,爹地就不管她了!她一天都没有吃饭,家中宾客无数,却没人理她。 她小时玉雪可爱,长大青靓白净,走哪不是众星捧月?如此被冷落还是头一回,她受不了,看他的目光怨毒不已,怪他都怪他! 要不是他忽然来此,怎么会这样。 一把名为冲动的怒火将舒窈点燃,她的理智熊熊燃烧,雪白小脸紧绷,一抿唇,一咬牙,将李行狠狠往外一推:“才不要你假惺惺!滚开!” 舒窈房门口里楼梯不远,李行一个踉跄,未站住,向后栽倒,一下错步,滚下楼梯,那碗牛肉面撒了一地,一时间香气四溢。 舒窈也是一愣,她从不知道她力气这么大,足以将一个初初成年的精瘦少年推下楼。 随着重物落地的声响。 所有的宾客都围在楼梯门口,用或指责或埋怨的目光看向呆呆站立,不知所措的舒窈,说她惹是生非,说她仗势欺人,说她恃强凌弱。 那昔日疼她宠她的眼神,而今冷冷向她,仿佛她就是天大大恶人,是今日这个家中唯一错误的存在。 所有人都围着李行,点头哈腰,热情示好,关切询问他冇事吗? 谁理会过她?她饿到现今无人关心! 舒窈彻底崩溃,一个人步步打颤,躲进屋里,埋首抱膝,大哭一场。 自此之后,两人梁子算是结下。 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让谁。 从回忆中抽身的舒窈气到握紧笔,李行明明一早就看见饭里有曱甴,偏偏能忍着不言不语,非等爹地在场,使计坑她。 他次次一幅强忍被她欺负到忍辱负重的假模假样,偏偏能哄的每个人都信他。 说不定摔下楼也是故意的,特以用一出苦肉计,博来众人同情。 她怎么能推动他! 舒窈想到昨夜,脸上一红,他那么大的力气,搂紧她腰时…她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 一定是故意的! 舒窈一笔一划,记着详细的作战计划,认真无比,若写功课有这份苦心,只怕早早领到奖学金。 她要让爹地发觉他才是这个恶人,她来演这个“弱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