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一些,比她更值得被保护的人。 异国恋并不容易,尤其是通讯与网络还不算发达的时代。 行为可以克制,舒窈用学业麻痹自己,不去想念,不去打电话,不去翻阅日历,数着假期何时将至,他们多久可以再见?可情绪总难自控,日日夜夜里,有些思念如藤蔓在心底蜿蜒。 她一直在想李行,无法期瞒。 这一年的圣诞,伦敦的街头张灯结彩,圣诞树挂满雪花。一周前她接到李行的电话,义安会内部发生冲突,他来不了。 从九月初到十二月底,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这段时日,除了时不时的跨国电话,他们用着最古老的方式交流——书信与日记。 每周一,邮差会送来最新的报纸与漂洋过海的信件。 舒窈会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未洒下前等待在门口,满心欢喜地接过层层密封的包裹,翻出一封封写满思念的薄薄信件。 她扯开漆印,从第一个字往下读,不愿囫囵吞枣,要一个字一个字逐字看去,可纸有长短,字有尽数,再是舍不得,也只能折好信封,抚摸着信纸,坐在小院长椅上,失神地眺着大雁南飞,她在信纸末轻轻印上一个吻,仿佛他就在身旁。 李行收到回信就是幅样子,信纸沁着一层馨香,印着鲜亮的口红印,很有大小姐的风范。 圣诞当日,同住的室友都去庆祝节日,舒窈在屋里煮着简易火锅。午夜十二点将至,门外传来敲门声,舒窈以为是晚归的室友,前去开门——她直眉楞眼望着来人。 李行风尘仆仆,一件黑色的长风衣裹着冷风,头发几分凌乱,肩上落满飞雪。 “抱歉,我来晚了。” 舒窈眼眶微热:“不晚,永远不晚。” 她侧过身,看着李行身旁的行李箱:“不走了么?” “嗯。”李行点头,脑袋埋在她颈间,胡乱又急切地吻如雨点砸下,李行抱着舒窈,他青灰色的眉眼写满疲倦,身体累到极点,神经却因为兴奋,一点也睡不着。 舒窈并不知道在来之前李行经历过什么。 她没有问,李行没有说。他们回到屋内,像野兽般撕扯着彼此身上碍事的衣物,随着衣服一件件掉落,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两人不约而同喘了一口气,接着是热切地接吻、拥抱,嚣泄着许久未见的想念。 他将舒窈撑在墙边,单手摁住她的腰,用力地吻着她的脖颈,在耳廓旁又亲又吮。 舒窈耳朵一麻,她怕痒,随着李行亲着,半边身子都软了,轻飘飘靠挂在他的臂膀里,浑身敏感地打颤,李行高大的身躯遮住灯火,她眼前明明暗暗,看不清他的脸,只剩一道坚毅的轮廓与幽幽两点目光,牢牢擢住她。 灯光本就不算亮,墙角更显得逼仄,他坚实滚烫的躯体像一团火,分明是冬夜,窗外还飘着雪,可在暧昧的喘息声里,谁也不怕冷,只觉得浑身皮肉底下,连血液都在沸腾燃烧,冒着泡泡, 李行微薄的唇慢慢移到她面颊中央,呼出的气一下比一下沉,他用手扣住她的后脑,遽然间含住她的口舌,舒窈几乎被吻到窒息,口腔的气息被他掠夺得一干二净。 一恍,两人在伦敦数年,舒窈从伦敦医院医学院毕业后,又继续在伦敦卫生与热带医学院深造。 李行离港前,本港义安会与海外产业达成财产分割,原义安会地头因龙头大佬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