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瑞亚一看就是在国外生活久了,不懂中国的诗词。”密斯特周这话不知道是在解陆梓茵和玛瑞亚的围,还是在挑起新的事端。 “密斯特周,我先回房间了,谢谢你的酒。”陆梓茵有些尴尬,她不知道怎么缓解这样的尴尬,在她打算告辞之时,脑袋不知怎么回事,抓起高脚杯,将杯内红酒一饮而尽——意外的清爽,不像颜色那般浓稠,这样的酒喝得这样的快,后劲也会一下上来。 不过,密斯特周拦住了陆梓茵:“陆三小姐,你的衣服......我不应该让女士这样回到自己的房间。”在他的示意下,陆梓茵发现自己的裙摆上沾染了一片红酒酒渍,白色的丝绸上明显已经被紫红色完全浸染,并且还弥漫开来。“你穿我的风衣吧,我带你去换一件衣服。”他递过自己的风衣,是英格兰时兴的博柏利的风衣,以前陆梓茵也有两件,可惜后来一件都没有了。 男款的风衣像一件将将快到脚踝的裙子,完美地盖住了红酒污渍,陆梓茵被男人身上的味道完全笼罩住了,雪茄的烟熏感、香水的雪松味、还有身体本来就会沾染上衣服的味道,混合出了一个符合密斯特周形象的味道——有暖意,但是也有冷冽。 “谢谢,这样会弄脏你的风衣吧。”陆梓茵有些小心的披着风衣,她明白这件衣服的剪裁应该是对方去定制过的,这样的行为在时装屋估计会花一笔不菲的费用。 “没事,邮轮上我有熟悉的裁缝,他们那边对清洗污渍有一手,不过你这件的面料可能对于西方人来说又太为难了。”他突然向她伸出了手,“玛瑞亚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对她做什么的,毕竟她的父亲是有名的外交官。我带你去找裁缝们要一件新衣服。” 她可能是真的喝多了,鬼迷了心窍,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真的握住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手:“好,有劳了。” 他们两个人穿过酒吧,又穿过走廊,她那杯红酒的酒精在这样快步的行走下,也从血管走向大脑,她有些头晕,腿脚的乏力感也上来了:“密斯特周,我有点晕船,可以走慢一点吗?” “抱歉,是我考虑不周。”密斯特周回头一看,身后的女人原本白皙如纸的肌肤已经蒙上了一层薄粉,额角似乎有了细密晶莹的汗水,在暖黄的光下宛若碎钻一般闪动,她原本进入酒吧的时候就带着淡淡的清香,当时他觉得是某种白色花卉的气味,而如今却有了小蔷薇的那种诱人的甜香。 陆梓茵这副模样,让他不禁退后几步,和她站成了一排,这样站一排是稍显拥挤的,可是他便能更加近距离观察这个原本以为是:“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的女人。“需要我搀扶一下你吗?”听起来像是问句,但是又做出了行动。 她手臂裸露出来的皮肤,与他骨节分明的手完全贴紧,他的呼吸在她的耳边有节奏的响动,“呼气”“吸气”“呼气”两个人就这样前往了他所说的裁缝处——走过的路都留下了酒精挥发出来的暧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