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任由母妃被人磋磨,被人陷害。 如今他对苏皎皎做的一切,他可笑的要将所有宠爱都给皇后,在苏皎皎的眼里,恐怕和他那人令人恶心的父皇并无半分区别。 那些颠覆的念头铺天盖地的涌入沈淮的脑中,他心口一阵一阵的发紧,发疼,思绪乱如麻,将他的理智搅成一滩浑水。 沈淮紧紧地抓住桌沿一角,用力到指尖发白,眼中思绪翻涌。 各种纷乱的思绪在脑中叫嚣,他心中无比的混乱,急需冷静下来找到一个出口。 倏地,他想起那副被收起来的月下美人图,心中便突然起了执念,就在此刻,他一定要见到它。 沈淮疾步走到偏殿去,翻箱倒柜在收起来的画筒里一个接一个地找。 可翻遍了整个偏殿,地上堆满了各种画卷,都没有她的踪影。 “蔡山!” 沈璋见状淡淡一笑,知道自己的话兴许点醒了陛下,悄悄地离开了。 日渐西斜,华灯初上。 太极殿内终于姗姗点亮烛火。 沈淮最终从蔡山的手中重新取回了那幅画,他将苏皎皎的画重新挂回墙上,定定地看了她许久,连何时天黑都恍然未觉。 他想见她,但骄傲如沈淮,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不敢。 苏皎皎如今,想必厌恶极了他。 静谧下,蔡山在一侧悄悄提醒着:“陛下,是时候去参加宫宴了。” 沈淮这才猛地回忆起,今日是除夕,是阖宫参宴的日子。 他的嗓音中有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不愿被任何人看到自己的难堪,嗓音很淡:“珍昭容可去了?” 蔡山一怔,不敢直面帝王:“回陛下的话,珍昭容病后虚弱,告假不来。” 良久,沈淮长长舒了口气,淡嗯一声,站起了身。 两仪殿金碧辉煌,已经坐满了人,妃嫔们个个脸上带着笑。 他神色淡淡地从门口一路走至主位上,身后的皇室亲眷和满宫妃嫔一道向他行礼。 殿内处处摆满了各色梅花,装点的大气而雅致,他纵目望下去,除了兰贵仪和苏皎皎,其余的妃嫔基本都到了。 今年的除夕宫宴是皇后和姝贵嫔一同操办的,的确用了心思。 只是,她不在。 落座后,沈淮喝下半杯皇后敬的薄酒,食指轻轻敲着扶手,终是没耐住,似不经意般问着:“今儿珍昭容和兰贵仪怎么都没来?” 皇后眸光一闪,面上却温柔,弯唇笑了笑,说着:“回陛下,珍昭容病愈后身子虚弱,兰贵仪又感染了风寒,故而没来。” 瑶仙殿内。 苏皎皎正坐在榻上看一本书,口中温声说着:“听说今日兰贵仪也病了,恰好宫宴外头人少,咱们悄悄去看看她。” 鱼霭将手中才做好的点心逐个放下,嘻嘻笑着说:“是,刚好奴婢才做了几碟点心,可以一并给兰贵仪送去。” 今日是除夕,苏皎皎不去参加宫宴,姝贵嫔便特意交代了尚食局,有她在,瑶仙殿的分得的吃食比从前好上了许多。 这个时候,宫宴刚刚开始,正是上菜的时候。 鱼滢和凌霄等人已经带着宫人们前去尚食局领膳食了。 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不去亲自取,尚食局可分不出人一份份送来,因此这时候,宫内只剩下苏皎皎和鱼霭。M.DXSzXeDU.coM